至於其他人,礙於謝泊淮在,也不敢多說話了。
很顯然,大家比起皇上,更怕謝泊淮。
事情定下後,皇上只好下旨讓陸豐年帶兵清剿逆王,謝泊淮走出仁政殿後,和太子一同出宮。
其他大臣走在後頭,離兩人有一段距離,有人小聲道,“先帝看重謝泊淮,沒想到皇上也事事聽謝泊淮的,若是朝政一直把控在謝泊淮手中,我們這些人就不好過了。”
他們都是朝中重臣,可他們爭論了半天,皇上都拿不定主意。結果謝泊淮一來,說的還不能兩全的辦法,皇上還是附和了謝泊淮說的,可見皇上多看重謝泊淮。
這對他們,並不是好事。
以前就被謝泊淮壓著,誰都不想再繼續。
“誰說不是,你們看,連太子都對謝泊淮很親近。咱們一塊從仁政殿出來,太子只和謝泊淮說話,咱們這些人啊,都排到了後頭。”
也有冷哼的,“我反而不信皇上和太子真的看重謝泊淮,不過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朝政都把控在謝泊淮手中。等著瞧吧,等皇上自己有人用了,第一個開刀的就是謝泊淮。”
“這話可是你說的,我可不附和。”有怕死的,特別怕這個話傳到謝泊淮耳朵裡,到時候怎麼死都不知道。
“我說就我說,有什麼好怕,我不做虧心事,難不成謝泊淮還能嫁禍於我?”說話的是周尚書,他和周義是遠親關系,因為這個事,最近這幾個月,他處處被限制,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沒人附和他的話,他幹脆自己走快點,不想再聽其他人囉嗦。在這裡說七說八,有本事真的和謝泊淮較量起來,那才是真漢子。
等周尚書走了,其他人互相看看,默契地不再討論,不然被人聽了去,他們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此時的謝泊淮已經到了宮門口,太子邀約謝泊淮上門喝茶,謝泊淮婉拒了,“近日公務太繁忙,多謝太子殿下好意了。”
“也是,你是最忙的,我與父皇都得仰仗你的本事,實在是辛苦你了。”太子笑容和煦,“馬上要開始農耕,希望這場戰事快點結束,不然到了年底,百姓們的日子不好過。”
錯過農耕,秋收就達不到預期,等天冷了後,便會發生動亂。
太子操心農耕,謝泊淮也要為此上心,兩人分開後,謝泊淮回到府衙,正好司硯找了過來。
“去年淮河一帶發生洪澇,正好沖積出一片平原,當地官員帶人開墾,準備租賃給百姓們耕種,來增加産量,您看看,有沒有不妥的。”司硯把摺子遞了過去。
謝泊淮開啟看了起來。
司硯看了眼主子,有個事,盡管是他,也沒想太明白,“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是……”
“是關於清剿逆王的吧?”謝泊淮問。
“嗯,大人有能兩全的法子,為何不直接與皇上說?”司硯對此,不太明白。他想了又想,總是有地方想不通,既然如此,直接來詢問便是最好的,畢竟他是主子身邊的人,得知道主子的想法,才能把事情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