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青山更委屈,想到雲芝的威脅,氣鼓鼓地看著手裡的鞋襪,想著是不是要還回去時,司硯和折竹回來了。
司硯看青山藏東西,眼神躲躲閃閃,就知道這小子心裡有鬼,“你是不是偷偷藏吃的了?”
“沒有。”
“真沒有?”
青山點頭如搗蒜,但司硯不信,青山眼睛動一下,他都知道青山在想什麼。
司硯給折竹使了個眼色,兩人左右夾擊,才扯出被褥下的鞋襪。
長靴做工精細,一看就不是府裡統一準備的,折竹還沒反應過來,司硯先想到,“你小子有相好了?”
“什麼相好?我沒有!我真沒有,這是……”話說一半,青山想到雲芝的威脅,只好把東西搶回來,“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們別鬧了,我不會和你們說的。”
司硯見直接問不行,眼珠轉了轉,“不是相好,就是愛慕你的人。行啊青山,你這個榆木腦袋都有人看得上,我是真沒想到,不知道哪個姑娘瞎了眼,不過也沒事,你不說,我去問問旁人。”
“你不要問,我是絕對不會和你說,東西是春喜姑娘送的!”青山擋在門口,他還沒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司硯和折竹卻先笑了起來。
司硯先是大笑,隨後剩下不解,看著青山一直打量,“春喜姑娘是哪裡不對勁,竟然看上你了?”他是真不明白,青山有什麼好的?他和折竹明明長得更好,怎麼就輪不到他們?
折竹也在看青山,他雖然沒說話,但眼神裡透露出來的疑惑和司硯一個樣。
“你們別瞎說,人家姑娘可能是看我辛苦,才做了鞋襪送來。”青山道。
“那為何只有你有,我們就不辛苦了嗎?”司硯反問。
青山答不上來,但他知道記得雲芝的威脅,強調道,“反正不許你們亂說話,要是被人知道,我就完蛋了!”
“好好好,我們不說。”事關姑娘的名聲,司硯答應保守秘密,只是心裡有些不服氣,心想他自己也一把年紀了,是不是也該說親了?
在司硯這麼想的時候,雲芝去送熱水時,把春喜的事和主子說了。
葉婉寧聽到是青山,也愣了下,“竟然是青山?”
“是啊,春喜都把東西送他手裡了,青山都反應不過來怎麼一回事,太蠢了,我讓她換一個喜歡,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雲芝伺候主子洗漱後,看到大人從書房回來,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謝泊淮抬了抬胳膊,“你們剛剛在談青山?”
“是,說他腦子笨。”看謝泊淮抬手皺眉,葉婉寧問謝泊淮怎麼了。
“不是什麼大事,抓了個逃犯,肩上被打了一拳。”謝泊淮說話時,司硯來送藥油,他看了眼藥油,心思動了動,脫下外裳,露出緊實的肩膀,只是抬手時,很輕地“嘶”了一聲。
葉婉寧問怎麼了。
“我忘了,這個手也有傷,不太能抬起來。”謝泊淮看向葉婉寧,言語裡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