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泊淮:“有事?”
“我只是想勸你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放過他人,也是放過你自己,何必把五叔他們都得罪透了呢?”李茂一臉真誠,“我知道我多嘴了,但我知道,你並沒有篡位的心思。既然如此,給你自己留一條後路吧。”
“比如你嗎?”謝泊淮打量著李茂,語氣很不客氣。
李茂頓時紅了臉,他沒有這個意思,但謝泊淮已經騎馬走了。
馬車裡的嘉和郡主聽了憤憤道,“他真是不識好人心,要不是看在婉寧的面子上,我才不讓你勸他。走吧哥哥,我們該去看看婉寧了。”
三年來,每一年嘉和郡主都會去祭奠葉婉寧。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很奇妙,明明她們相處的時間並不久,但她就是忘不掉葉婉寧這個人。
等葉明嶽找到謝泊淮時,謝泊淮已經在家中喝茶,這處宅院,就是當初他讓人買下葉婉寧給許竹苓住的地方。
“謝泊淮,你就不能放過葉家嗎?”葉明嶽滿腔怒火地看著謝泊淮,他想不明白,謝泊淮這種人,怎麼會那麼執著於婉寧?
“好,我不會再去了。”
謝泊淮的回答,讓葉明嶽瞬間愣住,他一肚子罵人的話,這會卻不用說了。
“你說好?”葉明嶽確認道。
謝泊淮說是,“這是我今日第三遍回答,是的,我不會再去你們葉家祖墳了。你還有什麼要求?”
“我……”對上謝泊淮的眼睛,如死水一般沉寂,葉明嶽突然感覺心被人抽空了難受,但這又是他要的結果,“我沒其他要求,你以後好好過你的日子吧,別這麼折騰了。就算你不成親,院子裡還這麼多人,難道你想看著他們陪你死?”
聽葉明嶽絮絮叨叨說了好些,謝泊淮突然笑了,“那你問問,他們有誰怕死?怕死的可以隨時離開,我絕對不追究。葉明嶽,你難道也信我想謀朝篡位嗎?”
這一點,葉明嶽真不知道怎麼說。
有時候葉明嶽覺得謝泊淮是單純地想報複社會,有時候又想謝泊淮費盡心思,總不能什麼都不要吧?
他想不明白。
“你好自為之。”留下這句話,葉明嶽轉身走了。
而貶斥惠郡王的旨意剛出,沒過多久,惠郡王就造反了。朝廷派出陸豐年去鎮壓叛軍,這一出發就是半個月。
打起戰後,京城裡的權貴人心惶惶,誰都害怕自己會是下一個惠郡王。
而這時,隆玉公主收到了暗樁送來的密信,說葉婉寧用了玉佩,並且暴露在鎮府司和惠郡王的人面前,怕是要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