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千萬別,前些日子他被罷免官職還捱了板子,我實在沒有忍住,去了一趟裴府......”
“我也去了......可不能叫這小子抓住機會報仇啊......”
......
裴澈在大理寺時,鐵面無私的態度、以及審訊人的手段眾人的心裡都是有數的。
這如果讓他重新權利在手,這滿朝文武只怕有一半人都得遭殃了。
很快,這些原本就心裡忐忑的人,在陛下親口將裴澈冊封為內閣首輔時,全部白了臉色。
幾乎近半數的人都跳出來,急吼吼地阻撓陛下下這樣的旨意,但都被裴澈和陛下一一擋了回去。
裴澈,如陛下所想的那樣,成為了大盛朝最年輕的首輔。
裴澈上任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處理恆王夫婦買通陛下乳母,企圖弒君一案。
原本以為,恆王好歹也是當朝的王爺,是陛下的親生兒子,便是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多半也只是監禁終身了事。
沒想到裴澈一張口,就是讓陛下這個做君父的,親口下令賜了恆王夫婦各一杯毒酒。
就他這樣口出狂言,陛下竟然也同意了,還將此事全權交由裴澈來辦。
這一下,再沒有人敢對裴澈陽奉陰違了。
那些曾經落井下石的人,一個個的都像個鵪鶉一樣,抱著各式價值連城的禮品,想登門向裴澈道歉,怕他新官上任後的第二把火會燒到自己身上去。
但都被耿氏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擋回去了。
“我呸!”耿氏恨恨道,“如今知道怕了,當初欺負人的時候,這一個個的可都沒有少花力氣!”
裴崇笑得無奈,扶著自家娘親就往後院走:“娘,這人都已經趕走了,您就消消氣吧。”
“消氣?你讓我怎麼消氣?”
耿氏不僅不能消氣,反而在看到這些人的嘴臉後,越發生氣了。
“你也不看看這些人是如何編排澈兒和阿蓁的!一個個的,不想著為國效力、為民辦事,見天的抹黑當朝首輔,說他手段太過兇殘才把自己妻子嚇跑的......”
“娘,嘴長在人家身上,愛說什麼說什麼。”裴崇溫聲道,“只要咱們心裡清楚,哥哥不是那樣的人、嫂子更不是他們口中那般不堪,就可以了。”
“娘,哥哥新到內閣,近來有諸多事情要忙,這些事情你就別在他面前說了,以免叫他煩心。”
聞言,耿氏抬手在裴崇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放心吧,娘心裡有數。”
站在廊下的裴澈眼力好,耳力更好,將這母子倆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聽完了。
他並非疑神疑鬼的人,但也怕自己太過兇殘,是不是真的會嚇到阿蓁?
飛星站在他身後,做著日常的彙報。
“恆王府的查抄全部完成。”
恆王府早就被燒得什麼都不剩了,能夠查抄出來的,就只是那些金銀錢財和‘證據’了。
裴澈負手而立,“陛下賜下的毒酒,可送去牢房了?”
飛星拱手,“主子,恆王妃蘇靈若,想見您。”
原本面無表情的裴澈,在聽到這句話後,面上終於有了一絲不耐的神情。
“不是恆王要見我,而是蘇靈若要見我?”
飛星肯定道:“是蘇靈若想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