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敢在公主府殺人,還將屍體掛在南康公主的床頭,此人可真是太喪心病狂了。”
“今早聽我家老爺說,陛下擔心南康公主出事,連夜派了二百禁軍,將公主府守得像個鐵桶一樣。”
“前些日子,恆王遇刺;現在,南康公主也遇上這麼個事兒......這世道怕是要亂吧?”
“噓......這話可不敢再說了,若是讓上頭聽見了,必定人禍上身。咱們只管等著大理寺將此案查清楚就是了......”
“劉夫人說的是,那大理寺少卿裴大人是個能幹的,此案一定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
顏蓁特意放慢了腳步,等聽完重點內容後,才帶著紫蘇和藍雪上了樓,見了沈長淮。
而沈長淮見到顏蓁的第一句話就是:“蓁兒,你沒事吧?”
顏蓁一頭霧水:“我沒事啊,大舅舅為何要這麼問?”
沈長淮將賬冊合上,憂心忡忡:“無事就好。我們天工樓昨日才開張,南康公主昨夜就差點遇害,就怕南康公主會糊裡糊塗地將這筆賬算在蓁兒你的頭上,到時候就麻煩了。”
顏蓁一愣,很快就否定了他的猜測:“不會的。”
“南康公主看似刁蠻,其實還是有些腦子的。她不會因為這點事情,而懷疑到我身上。更何況,我夫君就是大理寺少卿,我是有多想不開,才會去害堂堂的公主殿下。”
沈長淮雖然點了頭,但眼中的擔憂並未消散:“但願如此吧......”
只是,他話音未落,就見掌櫃的慌慌張張地推門而入。
“東家不好了!”
顏蓁和沈長淮對視一眼,“怎麼回事?”
“樓下來了幾個夫人小姐,非說咱們的首飾是用次等貨濫竽充數的,她們要報官。”
“還有兩個夫人,聲稱用了咱們樓裡的胭脂水粉中毒毀容了。”
顏蓁豁然起身:“這不可能!”
“這當然不可能了。”沈長淮意有所指地看向顏蓁。
顏蓁立馬反應過來:“是南康公主!”
等顏蓁下了樓來到天工樓的門口時,那裡已經圍得水洩不通了。
“天工樓?我看得叫害人樓吧?”
“各位快看,就這簪子我隨便一掰就斷了,還敢說是真金白銀打造的,唬誰呢!”
“還有我手裡的珍珠,根本也是假的......”
“你們至多就是買到假貨而已,可我是用了天工樓裡的胭脂水粉而毀了容啊!”
最後說話的這個女子將面上的紗巾取下,霎時露出了她半張紅腫流膿的臉,嚇得在場的夫人小姐們個個失聲尖叫。
看到顏蓁出來,那幾個人立刻圍上來。
“你就是天工樓的東家吧!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心腸竟然這樣歹毒!”
“為了錢財,連迫害人的手段都能拿得出來,實在可恨!”
“對,太可恨了,報官!這件事情絕對要報官。”
人群瞬間圍上來,將顏蓁團團困在其中。
更有甚者,已經揚起胳膊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