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氣得直跺腳,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是奴婢,當然不能指著主子的鼻子要說法,但她可以對主子身後的青衫發火。
所以當青衫笑嘻嘻地將臉湊過來想要說話的時候,她就直接對著他冷笑了一下。
“沒聽見我剛才的話嗎?任何人都不許打擾到夫人休息。”
青衫:......
“不是,小碧珠,你這生的哪門子地氣?”
碧珠連個眼神都懶得再給他:“我一個奴婢,哪裡敢生氣,青護衛想多了,還是快回去保護你家主子吧。”
青衫:......
夫人生氣了?所以,他這是被自家主子牽連了?
可是為什麼呢?夫人回來的時候不是還好端端的嗎?怎麼說生氣就生氣了?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
青衫摸著鼻子,悻悻回到書房門口,一屁股坐在欄杆上。
遠是想靜靜的,沒想到竟得到飛星的一句‘可笑’。
“守好書房門口,沒有公子的命令,任何人不準進去。”
飛星‘嘭’的一聲從裡把門關上了,留下一臉木訥的青衫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一個兩個的,一生氣就是‘不準任何人進去’。
裴府就這麼大,又有幾個‘任何人’呢?
再說了,容華院戒備更是整個裴府最森嚴的地方,除了兩個主子,就剩下他們這些心腹了。
所以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心腹已經變成心腹大患了嗎?不然怎麼要這麼防著?
青衫的想法,沒人懂,也沒有人想懂。
飛星進入書房後,飛快地給自家公子的後背上藥。
原本白皙有線條的背部,新舊傷疤縱橫交錯,看上去極為駭人。
尤其是肩胛骨中間那道新添的傷,更是觸目驚心。
“公子,還是請個大夫吧。”
這傷,方才見自家公子像是個沒事人一樣走出來,連他都差點被騙了。
裴澈面色蒼白,滿臉都是汗水:“不能請大夫。”
“現在,他定是滿城搜尋人,大夫一來,我的身份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