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應該,沒事吧......
恆王抬眸看向那人的背影,總覺得眼熟得很。
須臾之間,就在他將將把人認出來,就聽見裴澈緩緩道:“恆王殿下既然要抓人,不如也一併將陷害下官夫人的賊人抓了吧。”
在眾人倒吸冷氣的聲音中,裴澈眸色清冷地轉過身子,一一掃視過在場每一個人的臉。
“下官的夫人無故被人騙到此處,後又用迷香將她迷暈。”
裴澈說話時的樣子明明波瀾不驚,但在場的人卻都不敢抬眼去看他。
“如果不是下官及時趕到......”
裴澈旁若無人地為顏蓁將披風蓋好些:“可笑貴府的側妃娘娘卻說自己不曾知道下官夫人在此處一事。顏夫人更是在我夫人還未辯解過隻字片語之際,直接指出下官的夫人是在勾引殿下。”
裴澈起身:“所以請問恆王殿下,下官的夫人,究竟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恆王漸漸收緊五指,臉頰處的肉都在抖動著。
但凡隨便換一處地方,他都能維護住今日的顏面,不叫自己被顏姝這個蠢貨連累。
可這是在書房!在他藏滿了各種秘密的書房!
他不知裴澈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又是何時出現在這裡的,那些秘密,究竟有沒有被裴澈所發現......
恆王不敢賭。
不僅不敢賭,現下還得不擇手段將裴澈攬到自己麾下才算安全。
如若不然,就只能殺了......
而現下,他連裴澈為何出現在書房一事,都不能輕易過問。
恆王從未這麼憋屈過,以至於想殺了顏姝的心越發濃烈了。
“裴夫人,的確是本王請到書房來的。”
恆王幾乎用盡了力氣,才讓自己保持著素日裡的溫和:“她說自己的弟弟身患重病,急需天山靈芝入藥,此藥就放在書房,本王便讓她前來等著了。”
“沒想到差點讓裴夫人遇險,是本王府內管轄不力,還請裴大人給本王一些時間,本王定會揪出賊人,給裴夫人一個說法。”
裴澈就這麼芝蘭玉樹地站在那裡,卻沒有一個人敢小瞧了這位陛下面前新晉的紅人。
“不必麻煩恆王殿下。”他溫聲道,“下官就是大理寺的人,此事便由大理寺接手了,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不僅僅要還下官夫人一個說法,也要為殿下找出暗藏在王府裡的包藏禍心的賊人,以免她下一次再陷害到殿下身上,就不妙了。”
恆王面上的表情就快要掛不住了,“如此,也好。”
就在眾人以為,今日的鬧劇馬上要結束之時,就見矮榻上原本在昏睡的顏蓁竟醒了過來。
裴澈眼底滿是心疼,“阿蓁,可還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他這一表現,不用轉身顏蓁都能猜到,此刻自己的身後定是站滿了人。
她鼻子一酸,眼淚簌簌往下落:“夫君,還好你來得及時,否則我就是渾身長滿嘴都解釋不清楚了。”
戲是假的,但眼淚是真的,裴澈心疼地為她抹去眼淚:“你暈倒之前,有沒有發現可疑之處?”
顏蓁可憐巴巴地點著頭:“我也沒有想到,害自己的人,竟然會是自己的親妹妹。”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將眼神落在顏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