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挪到京城來,怎麼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辦成的?
等等!
顏蓁驀然看向魏晗:“我表兄可有說,大概什麼時候來京城嗎?”
魏晗一愣,沒有想到這小妮子竟然問得這樣仔細,暗暗慶幸自己的訊息來得足夠詳細。
“具體時間他倒是沒有說,依稀記得他說的是,大概半年後吧!”
半年後?
這個時間線,和前世沈家出事的時間點,對應上了!
也就是說,沈家就是在準備來京城的過程中出了岔子,最後落了那樣的下場......
顏蓁默默抓緊了手邊的裙擺,暗暗思量著自己得在沈家人來京城之前去趟江南......
可是,她怎麼不記得沈府的邊上,是世家魏府?
難道,是後來才搬過去的?
算了算了,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得找個合適的時間寫信回沈家才行。
“我表兄信任魏公子才託付魏公子傳話的,沒想到魏公子來京城好幾個月了,竟然才想起來這件事情。”
這話,多少有些埋怨的意思。
在此期間,她和外祖家通訊多次,竟然都沒有聽到他們提及此事。
轉念想到自己嫁到侯府前,一寫信回去,多半就是要銀子,也難怪他們會沒有告訴她。
況且他們也知道她在顏府並不自由,應該也是怕信被顏家其他人看到後,會逼迫她做她不願意的事情吧。
想到這裡,顏蓁的心裡越發自責了。
自她母親過世這麼多年,她似乎從未真切地寫信回沈家,不為別的,只為問候的那種信。
魏晗摸了摸鼻子,一時無法回答。
笑話,這些話根本都是他瞎編的,他怎麼可能一來京城就能編得出來。
何況,當時是當時,現在是現在。
現在的顏蓁,情況可實在不太好。
想到正事,魏晗的面色嚴肅了些許。
“有付所託,實在抱歉。”
“近來是看到裴兄正在查朔州糧倉被盜一案,親眼看著蘇家被查封,身為主母的韓氏卻因為一紙休書和其女得了自由,瞧著他們回到京城來投奔恭王府時,才想起此事的。”
“慚愧,慚愧......”
魏晗口中說著‘慚愧’,眼底所流露出來的,卻是謊言過後的心虛。
“不過,裴兄這次奉命接了這個案子,只怕會惹上不小的麻煩。”
他說著這話的同時,還在觀察著顏蓁的反應。
但凡她有絲毫害怕的意思,他一定立刻逼著裴澈寫和離書,還她自由身!
哪知,眼前的姑娘所關注的點,似乎和他的截然不同。
“你說什麼?韓氏母女來京城了?”
朔州府尹監守自盜一案是證據確鑿、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韓氏母女僥幸沒有下獄應該感到慶幸才是,怎麼還敢主動往京城來?
恭王府!
顏蓁情急之下豁然起身:“不行,裴澈有麻煩,我得去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