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知道雲大夫要來找你們算賬,定要叫她打的再狠一些,最好還能在鞭子上塗上一層毒藥才好。”
“澈兒,你......”
宋氏像是傷透了心,全然不相信這是裴澈所說出來的話。
“我怎麼了?”裴澈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不過就是聽到了侯爺和侯夫人不想我和顏蓁活著回來的真實內心而已。”
“你,你都聽到什麼了?”
宋氏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心想著如果裴澈所知道的不多,她還能再哄著騙騙。
權衡利弊之下,當然還是自己的兒子用著更加安心,更何況裴澈可是狀元!
那個被臨安侯養在外面的私生子她都不曾見過,年紀還小先不說,更加不知道他能力多少。
“大概是侯夫人不願意讓我們聽到的那些,我恰好都聽見了。”
宋氏神情僵住,“澈兒,你聽我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臨安侯卻是鐵了心要換裴軒來繼承自己的爵位。
這些天來,他聽著孫氏為他分析了許多的事情,明白裴澈和他也許真的不是一條心,便是將世子之位給了他,他也未必能真的為自己所用......
如此一來,還不如將爵位給向來敬重他,崇拜他的裴軒。
“既然你們回來了,那本侯不妨把話說得更加直白一些!本侯才是臨安侯府真正的主子,想要將爵位給誰,那是本侯說了算!”
“便是要將軒兒帶回來,你們也沒有資格說個‘不’字!”
宋氏猛地回頭去看臨安侯,大聲質問道:“侯爺!你可別忘記了咱們當年的約定!”
不論他能生多少個孩子,侯府爵位的繼承者只能是她宋秀慧的兒子!
現在,臨安侯竟然當著她的面說出這種話,叫她怎麼能不急?
“此一時彼一時!裴宏闖禍在先,現在人還在大牢裡關著,等著陛下發落。裴澈成日被新婦哄得團團轉,根本不肯休妻另娶!”
“蘇家表面上沒說什麼,可你是最瞭解你的孃家了,他們豈是能輕易善罷甘休的人?將來又怎麼會願意繼續同我臨安侯府共進退?”
“我是和你有過約定,但我不能為此對不起我裴家的列祖列宗啊!”
宋氏指著臨安侯,氣到胸口都在隱隱發疼:“裴榮盛,你......你怎麼敢的!”
“為了臨安侯府,本侯有什麼不敢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臨安侯索性破罐子破摔,根本不願再和從前一樣,在宋氏的面前做小伏低!
“父親所言極是。”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裴澈忽然開了口,還是順著臨安侯那邊,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他。
尤其是宋氏,盯著他的眼神恨不得能沖過去給他一巴掌,好叫他清醒一下,看看自己都說了什麼。
“你看,連裴澈都同意了,你又有什麼好不甘心的!”
臨安侯滿臉得意,對著宋氏雙手一攤,甚至耍起了無賴。
隨後又扭頭看向裴澈,語重心長道:“你能理解為父的用意,為父心中很是欣慰。”
裴澈涼涼一笑:“裴宏被定罪在即,父親大可以趁著這些日子把裴軒接回來,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向陛下請旨冊封他為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