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紅著眼睛問到:“你是我的兒子,顏蓁便是我的兒媳。我希望你們夫妻和睦都來不及,怎麼會......”
“我勸侯夫人少在我的面前搭臺子唱戲,我沒有功夫聽。”
裴澈眸色淩厲:“你既聽不進去我的忠告,日後不要後悔就是了。”
“還有,以後沒有我的同意,你若是膽敢隨意進出寄暢軒,我不介意帶著阿蓁直接搬出去,分府別住。”
“胡鬧!”宋氏終於裝不下去了。
“你是我的兒子,親兒子!這偌大的侯府以後都是你的,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分府別住?是不是顏蓁那個狐貍精唆使你這麼做的?”
宋氏越想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我就知道,她就不是一個安分的!她如果......”
“嘩啦”
隨著裴澈一揮衣袖,原本擺在桌上那些精緻的糕點和清香肆意的茶水,全部被揮落在地,碎了滿地的瓷器。
宋氏的聲音戛然而止,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許久沒有辦法回過神。
她記得,以前的裴澈根本不是這樣的啊。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裴澈竟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她陌生的樣子?
“侯夫人,小心禍從口出。”
“阿蓁是我的妻子,我這人向來小氣,容不得任何人說她半點不好。”
“你若是再敢隨意為難她,或者不知死活地對她做不自量力的事,那這最後的安寧日子,你也不必過了。”
直到裴澈離開後許久,宋氏都無法恢複到平靜。
“顏蓁,必須死!”
她忽然想起,裴澈似乎就是從娶了顏蓁這個女人後,才開始變得逐漸肆意狂妄了起來,以至於現在她根本無法將裴澈控制在自己的身邊。
只要有顏蓁在,裴澈如何還能將她這個親娘放在眼裡,將她說的話放在心裡?
李媽媽聽了這話,恨不得能上去捂住宋氏的嘴。
“夫人,這話咱可不敢就這麼宣之於口啊!”
“您也知道,二公子如今聖眷正濃,陛下極為看重二公子的才華,這才會這麼多日過去了,還遲遲沒有給咱們二公子安排好官職。”
“老奴聽說,陛下怕他一介文臣勢弱,會遭人欺負,還給他賜下了幾個貼身伺候的護衛。今早那個站在寄暢軒門口的,好像就是。”
“您和二公子的關系還未緩和好,切莫再讓他誤會了您的良苦用心啊!”
宋氏何嘗不知這些?
正是因為知道,才急於和裴澈修複好母子關系。
誰知這個犟種根本軟硬不吃,她只能先拔除了顏蓁這個能左右裴澈的禍害。
“你派個人去看看二公子去哪兒了。”
李媽媽支支吾吾的:“老奴看著,像是去......去了柴房的方向。”
此刻的柴房中,裴澈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眸色毫無溫度低看著地上那個只剩下一口氣的林姨娘。
“你來,做什麼?”
林姨娘掙紮著從地上支起身子,恨毒了地盯著他看:“你們,把我的宏兒,怎麼樣了?”
裴澈絲毫不掩飾自己嗜血的一面:“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