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侯府,還真是有意思啊!”
魏晗雙手抱胸斜斜靠在柱子上,看熱鬧不嫌事大:“你們侯府不僅有‘兄友弟恭’的優良傳承,還有妻妾互為對方孩子打算的美好品德,簡直讓本公子大開眼界啊!”
裴澈涼涼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不比魏公子府上,關系複雜到連祖父和親爹都分不清楚。”
魏晗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起來,看向裴澈時的眼神,恨不得能將他生吞活剝了。
“你調查我。”
裴澈輕飄飄道:“彼此彼此吧。”
他,居然知道!
魏晗危險地眯起雙眼,開始重新打量起眼前這個他總也調查不了太清楚的男人。
“侯爺,您看這......”
京兆府尹故作為難。
他今天是來拿人的,無論裴榮盛同不同意,他今天都得把人帶走。
不過,裴榮盛如果配合的話,他不介意給臨安侯府一個體面。
就像現在,他給了裴榮盛自己‘選擇’的機會。
臨安侯目露為難時,一直沒有吭聲的裴宏徹底慌了。
他直挺挺地跪在臨安侯腳邊,抓著他的衣角哀求著:“爹!兒子沒有做那些事情!我是被那幾個孩子冤枉的!”
“爹,您不能就這麼將我交給京兆府啊!我如今是什麼情況您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一旦我進了監牢......”
裴榮盛何嘗不知,裴宏是在提醒,如今的他已經成了一個廢人。
他如果在侯府中安穩待著,這個秘密就可以永遠是秘密。
可他若是被抓到京兆府的監牢中,這個事情就不會再是秘密了,他身為臨安侯的顏面也會因此掃地。
“狗咬狗的戲碼,多少還是有點惡心了。”
雲笙撇了撇嘴,滿臉嫌棄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顏蓁輕聲道:“這一家子的人,住著奢華的侯府,有的卻不是血脈相連的親情,而是各懷鬼胎的自私。”
“從前能夠保持表面的相安無事,那是有人在刻意地承受所有的不平衡的對待。而今平衡被打破,每個人最自私的嘴臉自然也就藏不住了。”
說著,她抬眸看向廊下的男子。
像是感應到她的眼神,裴澈第一時間用滿眼的柔和將她的關切穩穩地兜住了。
甚至到了現在這種時候,他竟還朝著她給了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
“娘!”裴宏見臨安侯遲遲沒有說話,扭頭又看向宋氏。
他知道宋氏就是再生氣,對他還是狠不下心來的。只要他肯認錯,宋氏定會拼盡全力護著他的。
“我沒有做那些事情,我是冤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