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對自己醫術相當自信的雲笙,頭一次對自己的號脈結果産生了懷疑。
她幹脆拉過顏蓁的手,讓她坐在椅子上,重新細細診了一遍。
相同的結果,讓她幾乎想要吃人。
“你最近,是不是中過什麼烈性的藥物了?”
顏蓁不明所以,只乖巧地點頭,並且把那日在顏府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其中,包括她所服用的清毒丸、以及外用的藥膏都需要用內力進行催化産生藥效一事,盡數告知。
雲笙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你那日中的,是我親手製作的子母散,那作用你也已經知道了。”
顏蓁幾乎破音:“那該死的藥,是你做的?”
“的確是我做的,卻不是我賣給顏府的。”雲笙無奈地抬手扶額,“去年,這藥被盜了......”
顏蓁張大嘴巴,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這麼荒唐的事情,居然還能發生在雲笙身上。
“所以,其他的藥對我起不了效果,也是因為這個子母散?”
“也不全是,”這才是雲笙最為頭疼的地方,“也不知是哪個該死的混蛋,竟在裡面新增了其他的毒物,這才導致這種情況的發生。”
“不過萬幸的是,你那便宜夫君還有點腦子,知道用內力去催化藥效,否則你可有的苦頭吃了。”
顏蓁心有餘悸:“那我......”
“有我在,定能讓你痊癒,只是需要一段時間來調理。”
顏蓁脫口而出:“需要多久?”
“少則一兩個月,多則三四個月吧。”
雲笙以為,聽到這話的顏蓁一定會將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畢竟她從來最討厭的就是喝藥。
沒想到這姑娘竟裂開嘴笑了。
這沒來由的笑,嚇得雲笙一連後退兩步:“你,你做什麼笑的這樣嚇人?”
顏蓁的笑容純澈至臻:“這是不是說明,這段時間你都會留在京城,陪在我的身邊,不走了?”
雲笙的笑容略顯僵硬,心卻軟做一片:“是是是,陪著你,都陪著你!”
心裡卻道,我的傻姑娘啊,如果你知道自己的身體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只怕是一點都笑不出來了。
她不忍心告訴顏蓁真相,卻打定了主意要讓裴澈負這個責任。
笑話,既然娶了她最好的朋友,那當然要用最好的一切來對待她了。
否則,她不介意直接一針紮死他。
雲笙來寄暢軒的第二日,宋氏就得到訊息了,只是礙於裴宏那莫名其妙拒絕的態度,只能暫時忍了下來。
這一忍,就忍了近十天之久。
近十天的時間,裴宏背上的傷已經好到可以行動如常了,而裴澈也結束科考從貢院裡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