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父親…………”
很快大夫給陶豐包紮好了,幾人將陶豐抬去了床上。
陶夫人看著在一旁流眼淚的孟晚,抬手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
“你這個毒婦!都是你害了我兒!”
陶夫人聲嘶力竭,雙眼赤紅,彷彿要將孟晚生吞活剝一般。
孟晚被打得偏過頭去,嘴角滲出血絲,她卻像是感受不到疼痛,只是木然地轉過頭,眼神空洞地望著陶夫人。
“對,是我害了他沒錯,可你又能逃脫責任嗎?”
“要不是你當初非要拆散我和夫君,我們也不用這麼多年折騰成這個樣子。”
“是你害了你兒子,為了所謂的權勢,不惜犧牲自己兒子的幸福,我孟晚不是什麼好人,可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有你這樣子的母親,是夫君這輩子最大的悲哀。”
沈南月看著爭吵的二人,看了看床上臉色蒼白的陶豐,捏了捏自己的手袖,悄悄的退了出去。
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推陶豐的那一幕有沒有人發現,這可是出了人命的,一旦陶豐死了,按照陶夫人的性子只怕是要報官,自己得去找江錦書商議對策。
此時江錦書已經坐坐馬車從永寧候府回沈家了,靠在馬車裡,忍不住思索著今日看到的那些資訊,想從裡面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根據那些家書,明明一開始戰事是有贏的希望的,可是最後為何敗得如此慘烈,參戰的將士幾乎都戰死了,還好齊王帶人及時趕去,也只剩救下一小部分人。
馬車緩緩停在沈家大門前,江錦書下了馬車。
就見一輛馬車急匆匆而來。
馬車剛剛停下,沈南月就從馬車裡跳下來。
“江錦書,太好了,你在…………”
“我有事情要跟你商議。”
看著沈南月著急的模樣,江錦書淡定的開口。
“慌什麼?天又沒有塌下來,進去說吧。”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沈家的書房,江錦書示意沈南月坐下,並親自為他斟上一杯茶。
沈南月接過茶杯,卻無心品嘗,只是焦急地望著江錦書。
“錦書,今日陶家…………”
沈南月深吸一口氣,將陶家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江錦書,包括孟晚的失控、陶豐的受傷以及兩人之間激烈的爭執。
這沈南月腦子倒是反應快,居然在這個時候投機取巧了,江錦書看著她若有所思。
沈南月卻面色驚慌的開口。
“怎麼辦啊錦書,陶夫人一輩子就這麼一個兒子………我………”
江錦書淡定的端起茶杯喝著。
“你怕什麼,又不是你捅的刀子!不是孟晚動手的嗎?”
沈南月聽了著急的開口道。
“可是推了他啊,等他醒過來…………”
江錦書笑著看向沈南月。
“他會醒過來嗎?”
“你現在身為陶豐的妻子,你應該好好的照顧他不是嗎?”
“至於他怎麼醒來,全看你這個妻子如何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