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晚晚向來心地善良,又對母親十分的敬重,怎麼可能故意害母親摔倒?”
沈南月聽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來陶大人當真是眼盲心瞎了,實實在在的證據擺在眼前,都還是依舊相信你的晚晚是一個善良之人。”
陶夫人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朝陶豐砸去。
“我怎麼生出來你這麼一個眼瞎的東西?”
“早知道當初還不如生一隻耗子。”
茶杯在陶豐腳邊碎裂,茶水四濺,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
陶豐臉色鐵青,卻不敢再輕易開口為孟晚辯解,此刻的任何言語都可能加劇母親的怒火。
孟晚跪在地上,身形微微顫抖,這件事就是死也不能認,一旦認下了,不僅自己難以在陶家立足,就連兒子志兒的前途也會受到影響,努力擠出一絲哀怨的表情,繼續辯解道。
“母親,妾身真的不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妾身想要孝敬夫人哄夫人開心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害母親?要知道子女害母,是要遭天譴的啊。”
陶夫人聞言,怒極反笑。
“好伶牙俐齒的一張嘴,你為了自己能夠留在陶家,也當真是費盡心機了!”
“你說別人陷害你?”
“誰會陷害你?”
“這一裙子和布可都是我親自跟著搜出來的,難不成是我要陷害你嗎?”
“你這條裙子,陶豐總見你穿過,府裡的丫鬟也見你穿過,你想如何抵賴?”
孟晚的腦子快速的轉動著。
“母親,你聽我說,那日我帶著大夫回來的時候,便已經看到母親你倒在地上了,當時為了將母親扶起來,我是跪坐在地上的,就算裙擺上蹭上了桂花油,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或許是服裝打雜的人不小心將桂花油撒了,這才導致母親摔倒受傷。”
沈南月輕輕放下茶杯,適時地插話道。
“孟晚,你倒是挺會見縫插針的,不過這事你還如何往別人的身上賴?母親受傷的那一天只有你和母親在府中,誰能夠陷害你?”
孟晚聽了看著沈南月滿眼的眼淚。
“姐姐,你這又是何必呢?從未想過與你爭什麼,為何姐姐你總要對我苦苦相逼,想置我於死地?”
目光又看向陶夫人。
“母親,你要相信我,我也沒有理由害你啊,若是你有一個萬一,豈不是要讓夫君傷心死了?”
“我是絕對不會也不敢害母親的,求母親明察,求夫君明察,給晚晚一個清白。”
看來這是打死不承認啊,沈南月端著茶杯緩緩開口。
“既然孟姨娘堅持不是自己做的,那不如報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