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呂婉悠悠轉醒,伸展著身子緩緩爬起來,痠痛的觸感從全身各處復甦,那彷徨的神色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沒有顧著去清理一身的狼藉,挪著身子將床頭櫃那套精心收起來的銀飾身體鏈帶好,身體起伏間就是一陣泠泠作響。
呂婉輕咬銀牙,走到全身鏡子前打量著自己,婀娜的身姿搭配上主人贈予的飾品,簡直是人間最勾人的尤物。
想著,隨著一陣銀器作響,她像一隻優雅的貓般緩緩踱步而出。
身為主人最體己的奴兒,就懂得如何勾起主人的思緒,故意做些不關緊要的錯事,讓他切身感受到人前顯貴的呂婉,只能乖乖在他面前哀聲認錯,會讓主人感受到美妙的體驗。
身為從尊貴跌落泥潭的呂婉而言,更加懂得如何取悅高位者。
她心裡越發愜意,只要用這身妝容打扮去方銘面前認錯作憐,就能消去他心裡最後一點不滿,或許能更加親近……
至於林若瀾,不過是她更進一步的墊腳石罷了,主人自會懂得那種古板無趣的女人哪有她箇中美妙。
有些舉動帶些表演痕跡,但對林若瀾的討厭倒是真情流露。
呵!那個敢抄她家的賤人!
正想著,她緩緩推開房門,一掃客廳無人,她尋著聲響下了二樓。
二樓樓梯口,宴會大廳的門緊緊閉合,一個穿著西裝的女人蹲坐在門口,以手掩面。
“你家部長呢?”
呂婉冷聲發問。
林依緩緩抬起來,看著呂婉穿著一身銀飾,有些愣神。
聽到她質問林若瀾的下落,秘書的小臉頓時委屈起來,眼角帶著淚花,“部長…部長在裡面挨欺負……嗚嗚嗚……我好沒用……”
呂婉臉上一冷,用力推了推紋絲不動的大門,咬牙切齒地暗罵,
“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居然下手這麼快!”
……
宴會大廳裡,方銘和林若瀾衣冠整齊,坐在吧檯上,兩個玻璃杯裡倒著之前遺留的洋酒。
方銘將酒水送入口中。
林若瀾見狀,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紅酒順著紅唇滑入她的口腔,白脂如玉的脖頸吞嚥兩下,臉色如常。
“你覺得這裡怎麼樣?”
林若瀾認真地說,“奢華過度,毫無意義。”
方銘將酒杯重新倒滿,推了過去。
林若瀾瞥了他一眼,“方先生喜歡酒後做事?”
方銘愣了下,盯著她半晌,“林部長,你總是語出驚人。”
“我只是想看你酒後醉人的模樣,你現在這冷靜到古板的表情,很不適合我們現在的氛圍。”
林若瀾皺了皺眉,“這是我最真實的模樣,您要是不喜歡,我可以讓最懂得取悅男人的交際花來。”
她沒等方銘回答,就從吧椅上起身,走到方銘身邊,“我知道您不會同意這個建議,所以請您……快些。”
林若瀾伸出手,拉開身側的直筒裙拉鍊,手輕輕拽住裙間,“勞煩您主動些,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一杯紅酒突然潑到她臉上,打溼了她的臉頰,鬢角微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