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歇斯底里的咆哮後,她漸漸平息下來,依然沒有人推門而進,跪倒在她腳下乞求原諒。
理智漸漸重新佔據大頭,心裡湧起微妙的不安讓她壓下憤怒。
她立馬撿起遙控器,切換到整個樓房的監控,沒有大量的執法隊人員將房子團團圍住,外面的保鏢依舊恪盡職守。
她鬆了口氣,看來那個迂腐無能的老傢伙還不至於那麼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
呂婉踉蹌地爬了起來,胸前一陣波濤晃得她發悶,讓她心情更加煩躁。
“你自己也是個賤種!生得一副噁心的身體!”
罵完自己,她眼神輕蔑看著監控裡那些迷失的野獸,
“可是,誰讓我是呂家的大小姐呢!和你們這些生在泥地裡的廢物不一樣,我是優雅、尊貴、懂得剋制女主人,呵呵呵!”
突然,一陣粗糙的觸感從後頸傳來,一陣寒意從心裡湧起,隨著突如其來的觸感傳遍身體全身。
後腦勺感覺一陣發麻,身體因為受驚顯得有些僵硬。
那是……什麼!
一隻粗糙的大手,從她後頸滑過到她側臉,直到映入她的視野裡。
呂婉大腦從未有過的清醒,她看著那隻手,沒有輕舉妄動,腦子裡閃出一個個疑問。
他是誰?
為什麼能悄無聲息地潛進來?
門口的僕人都被殺光了嗎?
終於要死了嗎?
很快,另一隻手從她腰間擦過,紐扣在靈巧的手指擦過的瞬間悄無聲息解開一顆,呂婉推翻了自己最後一個結論。
不是來殺自己的,或者說,在動手之前,對方要做一些更下作的事情。
餘光瞥過那在自己臉上游走的手,粗糙而充滿溝壑的手掌,繭子磨蹭得讓她皺眉。
一個常年從事體力活的男人。
腦海裡湧現出無數侮辱性的咒罵詞,噁心的觸感讓她腸胃翻湧,但這些都被她用理智嚥了回去。
“你是誰?你想要什麼?”
呂婉感覺到身後男人的靠近,她甚至能夠聽到男人出聲時呼吸的溫度,令人作嘔。
“你不是在找我嗎?女主人?”
該死!那個下賤的男人!
“你看到了?!”
呂婉表情有些失控,這個男人居然目睹了她的醜態,居然看到她最不堪的嘴臉!
殺了他!殺了他!
“你好像很急?”方銘擰住她的脖子,慢慢收緊力氣,“別急,我們可以有時間好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