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銘走進大廳,兩個侍從恭敬地遞上面具。
“話說這種事官方不管嘛?”
“以前查得嚴,但這陣子基地內一半的執法隊都被抽調去外面的防線了,自然有了可乘之機。”
老朱戴上豬八戒面具,神秘兮兮得看著方銘,“再說了,你以為普通倖存者能做一個這麼大的局麼?”
“我先帶你體驗一次,下次想來可就沒那麼簡單了,嘿嘿。”
“原來如此,有後臺麼…”
方銘走上扶梯,上了二樓,侍從推開大廳的門,略顯荒唐一幕展現在眼前。
水晶吊燈灑下昏黃曖昧的光,雕著花紋的柔軟地毯上散落著珍貴和果蔬酒水。
舞臺上的舞女穿著古裝舞著身姿,底下的人卻沉浸在自己的歡愉中。
二三十個年輕男女帶著各色面具,三兩聚集,或癱在沙發上系解衣裳,或倒在地毯上騎馬作樂,還有隨意撿起地上的酒水從臉上慢慢澆落,渾不在意……
所有人臉上都帶著醉酒的潮紅,卻儘量壓抑著自己的哭腔或笑聲,好像在昏黃的燈光下表演一場荒唐的默劇。
“歡迎來到,歡愉社團。”
“這裡只有一條守則,不能強迫他人。放心,這裡是一個寬容的大家庭,請盡情享樂吧。”
……
方銘坐在一處無人沙發上,酒香混著花香讓空氣有些渾濁,昏黃的燈光加上剋制的喘息,竟然營造出一種壓抑氛圍。
所有人都在這種壓抑的美感下放縱、迷離,企圖尋求片刻的解脫。
這裡的主人或許有些藝術細胞?
方銘思緒又開始發散。
一個戴著眼罩的女人趴在地毯上找散落的車厘子,轉了一圈到了他腳下。
“噢,主人,我回來了。”
女人在他腳邊蹭了蹭,方銘沒說她認錯了人,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女人往後挪了挪,“你太溫柔了,似乎不是他,抱歉認錯人了。”
說著繼續摸索著爬出去。
方銘看著那女人慢慢遠去,尾巴在身後擺啊擺,沉思不語。
“您在思考什麼?主人。”阿爾琦好奇地問。
她懷裡的黑羽從進來就用三對黑色大翅膀把自己裹成一個球。
“你覺得我在思考什麼?”方銘問。
“關於人類社會內部腐敗必然性?”
“我在想她那條尾巴挺不錯,想給程一夏帶份伴手禮,畢竟她上次那份禮物可讓我印象深刻呢,也不知道這的主人有沒有新的。”
“您似乎在繁衍的趣味性探索裡沉淪。”
方銘表示遺憾,“都說我是個文盲,還是一個缺乏正義感的文盲,不要跟我討論太多有深度的話題,我只想找樂子。”
阿爾琦指著地上滾成一團的兩個人,男的,“這個呢?”
“免了…咦?”
方銘戴上隱形眼鏡,看向三樓的方向,一個身穿絲綢旗袍的貴婦人正慵懶地躺在沙發上,眼神輕蔑地看著二樓的荒唐喜劇。
方銘看著那貴婦人那身被旗袍勒緊的誇張身材,“樂子找到了。”
看著今日任務,一個大膽的想法從腦子裡升騰。
“好女孩別錯過,壞女人別浪費,我這也是替天行道嘛,畢竟我現在火氣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