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私立學院,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們十步一崗守衛著外圍,步槍上膛,眼神銳利盯著迷霧。
學院大門,已經有許多喪屍和變異生物的屍體堆積,身上佈滿彈孔。
對於現在大部分喪屍和變異者而言,一切恐懼來源於火力不足這句話仍然有非常高的實踐價值。
迷霧尚未降臨之前,這支救援部隊就已經肅清了學院內的喪屍,以此為據點收攏倖存者,建立臨時庇護點。
但隨著迷霧突然出現,迷霧中走出的怪物們越來越可怕,這個庇護點的倖存者們也開始變得人心惶惶。
而今天,一道訊息更是差點引起動亂。
這支部隊接到上級命令,要向主城區撤離。
由於這支救援部隊的武裝力量只有五百,但學院的倖存者們在這段時間的收攏下已經接近上千。
護送他們在危機四伏的迷霧中向主城區撤離無疑是主動找死,上級的意見是願意撤離的跟隨部隊,不願意撤離的建立封閉隔絕區,留下物資等待救援。
學校大禮堂,近千的倖存者們在個別人的煽動下發生騷動,部隊軍官和學院領導正在努力安撫。
有人聲稱現在走進迷霧就是找死,勸所有人都留下來不要去送死。
有人下跪懇求部隊不要撤離,還有人已經連忙登記報名撤退名單了。
一個斯文打扮的男人突然衝上講臺,大罵軍官臨陣脫逃、不顧民眾生死,結果被其他倖存者拖下講臺一頓暴打。
這個社會上,學生群體是最負一腔熱血,更多地講究明辨是非而不是自身利益。
戰士們日夜站哨廝殺怪物,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說他們臨陣脫逃這種言論,一頓暴打都算輕的。
二樓會議室裡,幾個軍官和學院領導正在商討事宜。
地中海的中年男人望著中間魁梧高大的軍裝男人,深深嘆了口氣,
“趙長官,事情真是沒有迴旋的餘地嗎?”
趙東沉聲回答,“軍令如山,劉校長儘快安排妥當,部隊明天就出發,撤離名單你統計好,物資分配我已經交代好了。”
“我只怕你們走後要出亂子。”劉校長愁眉苦臉地離開。
會議室裡陷入短暫的寂靜,軍官們想起那份突如其來的急電:
主城區數十萬喪屍異動,安全區部隊損失慘重,命令各部隊回撥支援。
有人低聲說:“只怕,已經出大亂子了。”
……
大禮堂,幾個老師正在登記撤退名單。
儘管有些人不願意撤退,但還是有更多的人願意跟著部隊走,導致撤退名額的分配上也出現爭吵。
領導們提出的標準是年齡低的優先撤離,高年級優先讓低年級的同學。
但自然有一批學長不樂意了。
一個寸頭體育生大吼大叫,“憑什麼!老子憑什麼讓著那群兔崽子!”
“你看看那個坐輪椅的殘廢!她都能跟著部隊撤離,老子不比她有用?”
“給我一把槍我還能殺那些怪物呢!不比那個還要讓推著輪椅跑的廢物有用!?”
“要我說,就應該誰有本事讓誰去,廢物就好好待在這裡等死吧!”
寸頭體育生說的話雖然難聽,但還是得到有些人的認可,站在他身後起鬨。
但另一批打算留在這裡的人頓時不樂意了,直接駁口大罵,
“什麼叫廢物就待在這裡等死?你他娘什麼意思!給老子滾過來!”
眼看場面即將失控,一聲清脆的呵斥響起,
“夠了!”
聲音打斷了眾人的爭吵,讓人們注意到那位坐在輪椅上的少女。
她端坐在輪椅上,黑長直的髮型看起來十分文靜,齊劉海下平靜的雙眸回應著眾人的注視,柔和秀麗的面容充滿著青春的少女感,看起來就像是青春文學作品中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