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撕開了張雅娟苦苦維持的假象,最後的尊嚴丟進垃圾桶,將她赤裸裸地丟在陽光下接受道德的審判。
她甚至沒有勇氣回頭看婆婆的眼神。
她無法想象婆婆看到自己的兒媳在殺子仇人的懷裡時,會是一副多麼惡毒可怕的面目。
“原來……原來是這樣……哈哈哈!”老太婆露出癲狂的笑容,“你們這對姦夫淫婦……哈哈哈……”
“我真是瞎了狗眼!你這個賤人,裝出一副楚楚可人的賤人樣,沒想到啊!你居然勾結外面的野男人害死我兒子,哈哈哈!”
“賤人!你不得好死!!!”
……
“為什麼你要這樣…要這樣對我……”
張雅娟頭埋在方銘懷裡抽泣,沒有心力去辯解,也沒有勇氣掙脫方銘的懷抱。
她總是這樣軟弱無能,逆來順受。
方銘聽著愉悅的伴奏,耐心跟她解釋,“因為我喜歡你現在一副茫然無神的模樣,”
他的手撫過張雅娟發顫的肩膀,“你知道嗎?看見漂亮的野花有時候也會想著採回家,見證花的凋零也是一種享受。”
張雅娟不能理解他的話,覺得他只是想看自己哭。
“我後天就要離開這裡了。”
方銘的話讓她一愣,立馬感覺一陣心慌,連忙追問,“你…你去哪?還回來嗎?”
“應該不回來了。”
張雅娟一愣,想到方銘一旦離開,那自己真的只能待在這出租屋等死了。
垂頭低下,半晌不語。
“你想跟著去嗎?”
張雅娟猛地抬頭,眼裡不可置信,慌慌張張不知道說些什麼,“我…這個…我可以嗎?”
方銘笑了笑,“你得先陪我玩個遊戲。”
“什麼?”
他在少婦耳邊低聲幾句,看著她耳根垂紅,滿臉不知所措,十分難為情的模樣。
方銘只能再添一把火,“你不想的話我也不勉強,我換個人就是了。”
說完就要離開。
張雅娟咬牙一急,拉住方銘的手,支支吾吾,“等…等……”
“姦夫淫婦,你們在幹嘛!”
方銘眉頭一皺,伸出食指朝老太婆身上一點,她那連綿不絕的咒罵聲終於停歇,奮力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點穴手,啞穴。
還挺好用的。
張雅娟也終於將最後一點尊嚴踩在自己腳下,緊咬下唇,細不可聞地喊出了那句……
“老公…歡迎回家……”
老太婆睚眥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