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這娘們瘋了吧!”
看著方銘伸來的手,肆無忌憚地摸到自己臉上,拇指還擦過她的嘴角。
程一夏愣神,低頭,抬起引以為傲的大長腿,直接踹向方銘的肚子。
讓兩人都沒想到的是,方銘真的結結實實捱了一腳,直接被踹倒在地上。
方銘躺在地上一愣,沒想到這娘們真敢踹。
程一夏居高臨下看著躺地上的方銘,沒想到他愣著不躲開,心裡有些發虛,但隨即拋之腦後。
方銘覺得程一夏真是隻野貓,放出去玩一會兒回到家就分不清主次,心裡有些不悅,皺著眉要說些什麼。
當他要開口的時候,程一夏動了。
方銘躺在地上的視野裡,居高臨下的程一夏冷著臉,帶著身上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和汗臭味突然蹲下來。
程一夏慢慢靠近方銘,冷漠地盯著他的臉,撲面而來的血腥味讓她看起來像一隻嗜血的餓狼,而自己則是餓狼眼裡美味的羊羔。
方銘被自己冷不丁的想法逗笑,淡然開口,“你想幹嘛?”
他有足夠的信心相信程一夏這個瘋女人不會對自己動手。
事實證明,方銘是對的,但對的不全面。
他曾感慨並不能深刻理解女人有時候的想法,更何況是現在看起來精神不太對勁的程一夏。
很快他就為此付出了代價。
汗臭味和血腥味撲面而來,躺在地上的方銘感覺胸口一沉,有人堂而皇之地坐在上面。
方銘疑惑地看著缺乏分寸感的程一夏,“你知不知道你在幹嘛?”
“老實說…”疲憊的精神讓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我現在確實腦子不是很清醒,所以你能不能安靜會,聽我說完。”
說著,坐下來的程一夏鬆了口氣,把染血的長刀猛地插在地上,離方銘腦袋幾寸遠的地方。
方銘看了眼刀,直接出言攻擊,“小野貓,把主人當肉墊可以視作奴僕的叛逆期嗎?”
“煩死了!別吵!”程一夏煩躁地撩了撩頭髮,抬起屁股挪到方銘肚子上,捶了他胸口一拳。
“你也不怕我八塊腹肌硌得慌。”方銘言辭犀利,“而且你……”
話說一半,他看著程一夏,聽話地把嘴閉上。
此時的程一夏脫開了那身染血的而破爛的大衣,皺著眉把它丟到一邊,露出了灰色的運動背心。
程一夏歪著腦袋,看著這個混蛋男人臉上些許窘迫,突然露出勝利者般的笑容,“你害羞了?”
看著她嘲笑的神情,方銘感覺到尊嚴受到羞辱,於是出言反擊:
“我只是被你一身血腥味和汗臭味燻到神志不清了,自己一身臭味還賴坐在我身上,也就你能幹得出這種事。”
程一夏眉頭一皺,下意識回懟: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身上一股子臭味像是躲在泔水桶發酵半個月一樣酸臭,老孃沒嫌你噁心就好了!”
“那也比你像在屍體堆裡燻三天的味道好!”
“你不會真去掏泔水桶了吧!?”
方銘一時間噎住了,心裡瘋狂吐槽某隻哈氣喪屍。
看著方銘,程一夏也低頭沉默下來,
深巷子一男一女相顧無言。
“喂!”程一夏低聲出言,“我求你一件事。”
“你看看你在幹嘛,這是你求人的態度?”
程一夏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低著頭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