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和白漿順著殘刀流了出來，在地上滴滴答答。
屍體很快就被捲入陰影中消失不見。
程一夏站在方銘面前，嘟噥著嘴巴歪著頭。
“你罵我吧！”
方銘笑著反問，“罵你幹嘛？”
“我屁用沒有，兩隻喪屍都處理不好，沒幫上忙還給你添亂。”
看著這暴躁娘們歪著頭自己罵自己，方銘覺得好笑，“我還以為你會怪刀的問題呢。”
“少廢話！刀斷了我就該跑，而不是像個傻子一樣在發呆，眼巴巴等著你救我，像個沒出息的呆瓜一樣！”
程一夏抬頭睜大眼睛看著他，嘴角抿著下唇，一副恨不得打自己一頓的模樣。
“你從第一次出來我就跟你說了，這外面怪物遍地，既然想在外面的世界行走，就要對自己負責，時刻保持冷靜……”
方銘突然好為人師起來，只是話說到一半，一道滴滴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他話語一頓，拿起那發出聲音的軍部通訊器，直接掛掉，繼續說：
“問你一個問題，答對了我重新送你一把刀。”
程一夏一愣，“你……你問。”
“你覺得在末世行走需要什麼？”
程一夏唸叨著武器，心想方銘拿出來的肯定是好東西，於是想了想說，“第一，需要一把好刀。”
“第二，當斷則斷，出現意外掉頭就跑，命重要。”
她說著看了眼方銘，小聲嘟囔，“然後最好有一個很牛逼的隊友。”
“大差不差，其實這個問題見仁見智，但還有一點挺重要的。”
方銘指了指那地上的女喪屍，“仔細觀察。”
程一夏看了一眼寸縷未著的女喪屍，感到一陣惡寒，頭皮發麻看著他，“我靠！你他娘不會有什麼奇怪的癖好吧！老孃我不要了！”
“你腦子裡能少點黃色廢料嗎？”
“有也是你塞給我的！”
方銘覺得人品遭受汙衊，“你看看它的身體，身上有多處毆打淤青，明顯生前遭受虐待，脖子有勒痕……很明顯是生前被同類虐待後拋在這裡，然後被喪屍感染，如果我沒猜錯，附近應該有一夥倖存者在到處流竄作惡。”
“再然後，仔細聽，有什麼聲音？”
“什麼聲音？喪屍？”程一夏一臉茫然，不知道方銘在打什麼啞謎。
方銘露出一個神秘兮兮的表情，輕聲開口：“發動機嘶鳴的聲音，越來越近了。”
一把環形大刀慢慢浮現在空中，方銘把它遞給程一夏，“這姑且算個考驗，如果想證明自己，就拿著吧。”
在程一夏震驚的目光中，方銘的身軀開始被墨色染透，化身陰影消失不見，只留下最後一句囑託：
“小野貓，打不過的時候喚我名字，不要把自己搞得太狼狽喔。”
與此同時，摩托車的嘶鳴聲響起，一群鬼火少年吹著口哨，眼神貪婪地將程一夏團團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