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再苦不能苦了教育,他咬牙貸款了數十萬的學費。
當錢打到妹妹賬戶的時候,他卻收到了令他晴天霹靂的一句話。
“我受夠了原生家庭帶給我的自卑!我現在長大了,以後我們毫無瓜葛了。”
從此消失了。
方銘看著自己十幾萬的貸款,和這個白眼狼的簡訊,在陰暗的出租屋裡似哭似笑,無人在意。
買醉三天後,看著上門討租的房東,他愣神許久,終於將他拉回慘淡的現實:
“現在沒錢,您寬限兩天。”
陳媛的耐心終於被消耗殆盡,原本她應該在和姐妹一起參加沙龍,而不是被死鬼老媽抓過來跟這群潑皮無賴扯皮!
她衝著這個酒鬼大罵:“沒錢!沒錢你租個屁的房子!”
“老孃沒給你們漲房租已經不錯了!你還敢不交房租,想吃白食是吧!”
“你們這些死外地佬,整天無所事事不好好工作,到頭來連房租都交不起,哪來的臉賴在這裡啊!”
“早點回鄉下種地吧!”
陳媛的罵聲很大,甚至吸引附近的住戶開門或探窗看熱鬧,但一個個都聽得臉色低沉。
反倒是方銘臉色平靜,這些年摸爬滾打的他早就能看淡很多嘲諷,或者說那個白眼狼給他的刺激太大,這些反倒是灑灑水。
陳媛看著這些該死的鄉巴佬噁心人的男凝,一時間有些瘮得慌,丟下一句。
“明天,明天交不出房租帶著你的破爛滾出去!”
然後踩著高跟鞋“得得”離開,嘴裡還罵罵咧咧:
“死外地佬!”
“鄉巴佬!”
“真該死!”
……
時間不會因為任何人的意願停緩,第二天的太陽依舊照常升起。
只是今天的太陽顯得更加昏暗。
依舊是那間陰暗狹小的出租屋,六月的悶熱讓出租屋的空氣顯得溼熱粘稠,說不出來的壓抑。
低矮的木床上發出吱吱的叫聲。
哭腔,以及斷斷續續的求饒聲。
“方哥……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