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纏繞著赤紅妖力的手，從他胸口穿透而出，鮮血順著指尖滴落。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
李淳罡艱難地轉過頭，對上了塗山紅紅那雙泛著詭異黑光的眼睛。
她的表情冰冷而陌生，周身妖力中混雜著一股令人心悸的黑暗氣息。
"你......"李淳罡張了張嘴，鮮血從嘴角溢位。
塗山紅紅猛地抽出手臂，身形暴退，與李淳罡拉開距離。
鮮血從她指尖滴落，在城牆上留下一串刺目的紅痕。
"姐姐？！"塗山雅雅驚叫出聲，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塗山容容同樣眼中滿是疑惑："這......"
城下眾人更是目瞪口呆。
王權守拙臉色劇變，下意識地握緊了王權劍柄就要上前。
妖群中傳來陣陣騷動，有些妖怪甚至躍躍欲試。
李淳罡踉蹌了一下，單手捂住胸口。
鮮血從指縫間不斷湧出，染紅了他的青衫。
他死死盯著塗山紅紅，聲音沙啞："你不是塗山紅紅......！"
塗山紅紅——或者說佔據了她身體的存在——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她眼中的黑光越來越盛，周身開始浮現出絲絲縷縷的黑氣。
"李劍神實力果然深不可測，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站著說話。"她的聲音依然清冷，卻多了一種說不出的陰森。
"不過，你說錯了！我就是塗山紅紅，只是......看到了更真實的自己而已。"
"姐姐！你到底怎麼了？！"塗山雅雅想要衝上前，卻被塗山容容一把拉住。
"別過去！"塗山容容臉色凝重，"那不是姐姐......至少不完全是。"
城下，王權守拙終於回過神來，厲聲喝道："塗山紅紅！你這是要幹什麼？！"
被黑氣纏繞的塗山紅紅輕笑一聲，"我只是在做早就該做的事。"
她抬起手，掌心凝聚出一團漆黑如墨的能量。
"人妖和平？多麼可笑的想法！弱肉強食，才是這個世界的真理！"
李淳罡強撐著站起身，擦去嘴角的血跡："鳳棲......是你搞的鬼吧？"
聽到這個名字，塗山紅紅——或者說被鳳棲影響的塗山紅紅——眼中黑光暴漲："不愧是劍神，聰明！可惜，太遲了。"
“當初讓你跑掉了，居然還敢露頭！”
可“塗山紅紅”不以為意：“劍神當初那一劍確實是要了我的命，哪怕我拼命逃脫，也是重傷垂死，若不是遇到了尊者大人，我現在恐怕早已沒了性命！”
聽到對方口中的尊者，李淳罡神情一變。
看來事情果然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按理來說對方出手偷襲自己，哪怕是如此近的距離，他也不可能感知不到。
看來是有什麼東西遮蔽了，或者說阻擋了李淳罡對對方的感知。
“唉，當初若不是劍神一意孤行，逼得奴家等人動用了那面神物，奴家又何至於此？”
聞言李淳罡立馬想到了當初那面鏡子。
這時對方猛地揮手，那團黑色能量化作無數細絲，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群妖中距離最近的幾隻妖怪被黑絲擊中，瞬間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扭曲變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