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沁染不由得深吸一口氣:“這個祭天爐居然這麼利害?”
“當然,這祭天爐是一種特別陰毒邪惡的妖陣,金蟾鼠娘花了數十年的時間一點點建成,由此可見一斑了。”
點了點頭,上官沁染不免奇怪:“你讓海東青和陸之遙到陣法邊緣和趙忠他們會合到底想做什麼?”
夜無淳神秘一笑:“那你又為何讓松海鈞和小虎頭去做那麼多的假人?”
上官沁染挑眉:“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用處,我又不是隻會魯莽行事。在民間流行一種替身傀儡的方法來保命驅邪,傳說入夜之後妖祟會趁著夜深人靜潛入生人的房間裡數人頭,如果是單數就索命,如果是雙數就留命。所以,為了保護自己,老百姓就用布和棉花做與小孩模樣差不多大的假人放在床邊,熄燈之後,妖祟來數人頭髮現是雙數就不敢索命了。我想,邱雲以人命獻祭金蟾鼠娘,我們雖然不能以生人的性命做那種缺德事,但我們可以利用同樣的道理引金蟾鼠娘上鉤。”
夜無淳一勾手,立刻把上官沁染摟的更緊了:“為夫的小燭兒當真是聰明。”
上官沁染得意:“那是當然了。那你呢?你到底讓他們幹嘛去了?”
“找陣腳。”
“陣腳?”
“如果金蟾鼠娘藏在陣眼之中,那麼我們想要從陣眼尋找祭天爐最薄弱的弱點就不容易了。金蟾鼠娘費盡心機做出這麼大的一個祭天爐妖陣,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地把弱點暴露在我們眼前。所以,我們可以換個思路,找陣腳。所謂陣腳,就如同是一個鼎爐的四個支點,如果缺少其中一個支點,鼎爐就會失去平衡。同樣,如果我們找到了祭天爐妖陣的陣腳,打破其平衡,金蟾鼠娘一定會手忙腳亂,此陣也必將不攻自破。”
上官沁染點頭:“有道理。”
夜無淳凝凝的看著上官沁染,期待著什麼。
上官沁染卻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說:“松海鈞跟小虎頭應該準備的差不多了吧,我記得鎮子裡的義莊就有不少現成的假人,穿上生人的衣裳,再取點人血抹上,絕對能以假亂真。”
可沒走出多遠上官沁染就發現夜無淳並沒有跟上,回頭一看,上官沁染奇怪:“你怎麼了?”
夜無淳一臉不開心的走了上來:“燭兒都沒有誇為夫聰明。”
“哈?”上官沁染被他一副孩子氣的模樣逗的哭笑不得,“那……好聰明啊,棒棒的。滿意了?”
夜無淳挑了挑眉,一臉傲嬌:“還行吧。”
搖搖頭,上官沁染抬腳正要走,卻一把被夜無淳抓住了手腕,輕輕一拽,把她重新拽回了懷中。
攬著她,夜無淳正色:“此事一完,跟我回魔國。”
上官沁染的眼睛不由得閃躲了一下,訕訕的推開了他:“再說吧,現在這個時候,怎麼抓到金蟾鼠娘才是重中之重。否則,一旦祭天爐煉成,別說是魔國了就是賀家鎮都出不去呢。”
看著上官沁染飛快走開的背影,夜無淳的臉色略略的凝了凝。
這丫頭,還說他有事瞞著她,她不是也一樣揣著心思?
她已經知道了原因,可為什麼還是不肯跟他回魔國呢?
松海鈞跟小虎頭領著賀府的家僕已經從義莊趕回來了,把不穿的衣服也一併都套好了,不仔細還真看不出來。
上官沁染走了上去,滿意的點點頭:“針帶了嗎?”
家僕們趕緊舉起右手。
“很好,取一滴你們左手食指的指尖血塗在假人的眉心上,把這些假人都送上車,之後,你們就躲在祠堂裡,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能出來。聽懂了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