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握緊拳頭,上官沁染立刻眯緊了眼睛。
她在金蟾鼠孃的執念並沒有看到她同夥的存在,金蟾鼠娘被害死到被封印,也沒有任何異常。
重重的呵了口氣,上官沁染氣惱的伸手揪住了金蟾鼠孃的領子:“鳩禍和魔主吞熔聯手都不能把我們怎麼樣,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妖祟?不管你的同夥躲在哪裡,最好別讓我找到,不然我一定驅散他的妖魂!”
“大言不慚,你已經不是那個異人,連我都打不過還想鬥過他?”
用力的睜大了眼睛,上官沁染猛地鬆開了手,金蟾鼠娘直接重重的摔在了雪地裡。
雖然她很不想承認,但是金蟾鼠娘說得對,她已經不是那個身懷通天之力的上官沁染,現在她身體的魔息都在供養著她肚子裡的孩子,她連金蟾鼠娘都鬥不過,更何況是那個隱匿到無蹤的妖祟?
淡淡的看著上官沁染踟躕的表情,夜無淳輕輕一笑:“燭兒,你忘了還有為夫?為夫乃妖魔之主,誰膽敢在你面前放肆,為夫便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金蟾鼠孃的臉色頓時一黑。
上官沁染卻看著夜無淳一臉波瀾不驚的模樣忍不住挑了挑眉頭,現在秀恩愛是不是有些不是場合。
但夜無淳不明白她的擔心,她並不是擔心夜無淳打不過金蟾鼠孃的同夥,而是擔心她自己。
她現在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妄想著遊歷四州,她太高估自己了。
隨著肚子裡的孩子越來越大,消耗的魔息將會越來越多,如今四州雖然已經平定,但是那些逃逸的妖祟依舊在暗地中伺機而動。
運出一縷魔息繞上金蟾鼠娘即將要湮滅的妖魂,夜無淳抬眼看向遠處匆匆而來的陸之遙他們。
疾步追過來,陸之遙看著地上的金蟾鼠娘不由得皺眉:“不是吧,這就玩了?”
上官沁染看她意猶未盡的樣子,笑了笑:“別急,更好玩的在後面呢。”
提到這個,陸之遙趕緊把抱著手骨的布開啟:“喏,金蟾鼠孃的屍骨只剩下這個了。”
上官沁染卻不以為然:“沒用的,金蟾鼠娘口口聲聲要找自己的屍身復活估計只是一個給她同夥掩護的幌子。”
“同夥?”陸之遙看了看奄奄一息的金蟾鼠娘,恍然,“我們在金蟾鼠孃的屍身旁發現了另一具屍骨。”
聽到這裡,金蟾鼠孃的眼睛立刻猛地一顫。
不等她掙扎,松海鈞一腳踩上她的肩膀:“虎牙子呢?你把虎牙子怎麼了?”
金蟾鼠娘皺了皺眉頭,低聲詭異的笑著,緩緩抬起頭看向松海鈞輕蔑:“他?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找到他的。”
小虎頭一聽,急了,趕緊跑了上來:“你是不是把虎牙子害死了?妖怪,我要提虎牙子報仇!”
一拳拳重重的打在金蟾鼠孃的身上,小虎頭的眼睛都紅了。
金蟾鼠娘惡狠狠的看著小虎頭,忽然猛地膨脹出一股凜然的妖氣,竟然撐著夜無淳不備之際掙扎開了。
“臭小子,都是你多管閒事才壞了我的大事!”
說完,她竟然一把掐上了小虎頭的脖頸,帶著小虎頭想要跑。
離她最近的上官沁染想也沒想,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抓,一把攥住了金蟾鼠孃的手臂。
就在她的手觸碰到金蟾鼠娘身上粼粼的妖氣時,她眼前突然一道畫面閃過,整個人猶如被定身了似得陷入了那突然充斥進腦袋裡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