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寧息和上官禾淵相對站著,氣氛一時間有些稀薄了起來。
微微一皺眉頭,上官禾淵又嗅到了昨天那股跟隨著殷寧息的妖氣。
“公子,東西都收拾好了。”
姒鸞走過來,把今天需要用的東西都碼整齊抱在懷裡跟在殷寧息的身邊,感覺到有眼睛在看自己,姒鸞一抬頭,立刻對上一對冰冷的眸子。
心頭一緊,姒鸞有些慌亂,面前的人看起來與常人無異卻為何給自己一種切切實實的壓迫感,這種感覺她只在聖王夙謎的身上感覺到過,但是卻又有不同。
如果說夙謎給自己的感覺是壓抑的死亡恐懼,而這個人給自己的卻是一種光,那種光幾乎要把她的心神打散了。
“公子。”姒鸞的額頭滲出冷汗,臉色也慘白了起來,“奴婢有些不適,今日就不送公子去課堂了。”
殷寧息扭頭一看,姒鸞緊緊的抱著懷裡的東西,眉頭扭在一起,看起來十分的痛苦。
“你沒事吧?”殷寧息關切的問。
姒鸞搖搖頭,然後笑了笑:“沒事的公子,可能是夜裡受了涼。”
殷寧息接過她懷裡的東西,道:“那你趕緊回去好好休息,我放課之後再去看你。”
“是。”姒鸞福福身,看也不看上官禾淵一眼,匆忙離開了。
望著姒鸞的背影,上官禾淵收回了凝氣,此妖不可小覷,體內的陰邪之氣極盛,若非道行深厚恐怕早入魔道,可此妖道行並不深,陰邪之氣卻能相安無事的在她的身體裡留存併為她所用,其背後一定有一個人妖行匪淺者為其施道。
殷寧息看著姒鸞的匆匆的背影,自言自語道:“姒鸞平日裡身體不錯,怎麼突然病了?”
上官禾淵想了想,問:“她跟你多久了?”
殷寧息回頭看向上官禾淵:“從小一起長大的。怎麼了?”
“沒什麼。”說完,上官禾淵轉身往外走去。
殷寧息不解的望了望上官禾淵,跟了上去。
上官禾淵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放於腹前,一路思索,既然這樣姒鸞應該不是想要傷害殷寧息,殷寧息身體的特異是否和姒鸞有關就不得而知了。
他不想管那麼多,只要兩點,一、不傷凡人性命;二、與慕裳仙無關,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過問。
課堂上,慕裳仙沒想到這個時代的教學方式和現代極為相似,居然還有課前點名制,而很顯然,南子黎又起來晚了,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這貨昨天晚上肯定又擺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弄到大半夜才睡。
昨天南子黎專門去廚房買下一隻毛色油光發亮的大公雞,雄赳赳氣昂昂的,目測肯定是個愛崗敬業的好公雞,按理說今天慕裳仙沒去叫南子黎起床,他應該起來了才對,可是他居然又來晚了。
安先生敲著戒尺氣的不行:“南子黎又沒來是不是?”
“到到到。”門外南子黎的聲音響起,“先生,我來了。”
安先生望著滿頭大汗的南子黎,想發火,但是估計著他的身份,又擔心被學生說偏心,就嚴厲的呵斥了他:“南子黎,你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先生,我錯了。”
“嗯,知道錯了就好,但是也不能知錯屢犯,這樣的話,如果同學們都像你學習,以後課堂豈不是要亂成一鍋粥了?若再有下次,你自己去找院長,今天就站著聽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