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憑著記憶跑回去,百里昀嫣慶幸雖然出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的,但好在沒有把路線給忘了。
推門而入,百里昀嫣猛地把門關上,然後坐在梳妝檯前大口喘氣。
鏡子裡,百里昀嫣的臉色紅的快要流出血來了,心跳也很快,又羞又惱,但願這件事真的只有他知自己知,反正過了今晚就去跟南宮允修辭行,以後她和這個皇宮也不會有什麼交集了,更何況是南宮凌元。
忽然心裡升起一絲不捨,百里昀嫣咬了咬嘴唇。
換了乾衣服,百里昀嫣爬進被窩裡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南宮凌元的臉總是在她眼前晃悠,想著想著,百里昀嫣竟然又臉紅了。
“好熱啊!我要空調,我要風扇,我要冰淇淋,我要吃冰淇淋啊!啊啊啊啊!”
靜雅閣。
四斤拿了夜宵送到南宮凌元的書房,把燈掌亮一些,說:“王爺,您早些休息吧,落了水當心染了風寒,奴才讓廚房做了點薑湯,王爺趁熱喝。”
南宮凌元看著手裡的刻著“藥”字的玉,眉頭緊鎖:“四斤,你可還記得這塊玉?”
四斤伸頭一看,然後點頭說:“奴才當然記得。怎麼了?”
南宮凌元道:“本王覺得這塊玉不對勁兒,此玉質地上乘,本王多年前曾見過外邦使節進貢給先皇的紅血石,開石之後出的便是這種玉。而且,如此質地細膩的玉出產的量數少之又少。本宮把這玉拿給制官看過,這的確是外邦特有的,而大南宮沒有的紅血白玉。是貢品!”
四斤一愣:“貢品?”
南宮凌元點頭:“而且,近年來,紅血白玉宮裡也只有皇后娘娘留存幾塊,已經多年沒有進貢的紅血白玉了。”
南宮凌元沉了沉氣,那肩膀上的“藥”字,和這玉上的“藥”字如出一轍,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巧的事?
而且,從一眼看到她開始就覺得好似在哪裡見過,難不成那日在斷腸谷中的女子真的是她?
後來聽侍衛稟報,那天他離開沒多久之後,林子裡起了大火,等侍衛趕到的時候,看到有三間草屋被燒,而草屋裡的人已經不知所蹤。
她若只是個鄉野村姑又怎麼會有這個?又為何在丟了玉牌之後慌張逃走?她似乎並不記得自己了。
關鍵是,如果是這樣,她不是蘇沛柔,絕對不是!
握著玉牌,南宮凌元眯了眯眼睛:“你到底是誰?”
德佑宮。
惜鴿放下手裡的梳子,扶著皇后走到床邊坐下:“娘娘,太子今晚沒有睡在新房。”
皇后娘娘搖了搖頭:“好,知道了。”
惜鴿看著鏡子裡的皇后,想了想,還是不解的問:“娘娘,您為何不選咱們的人?這樣也省了很多事。”
皇后笑了笑:“難道太子不會想到嗎?”
惜鴿道:“雖然如此,可太子不敢忤逆您,而且這位太子妃來路不正,又是個聰明人,恐怕不好對付。”
皇后摸了下眼角,輕笑:“誰告訴你本宮要對付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