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碧璽宮,百里昀嫣回頭看了看那個小湖,趕緊說:“對了,之前有人在這裡發現了一具屍體,你可知道?”
福祿子不看百里昀嫣,頭也不回的說:“聽說了,是溺水而亡。”
“不是。”百里昀嫣道,“我看到了,他分明是毒死的!”
福祿子停住腳步,百里昀嫣險些撞到他。
抬起頭,福祿子有些震驚的看著百里昀嫣:“你還懂這個?”
百里昀嫣笑笑:“也算吧,我家是弄藥材的,所以是不是被毒死的,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更何況這個也太明顯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對勁兒,你看不出來?”
福祿子也笑了笑:“看出來又如何?在這個宮裡,誰生誰死都是一念之間的事,宮裡的秘密太多,只有糊塗的人才能活長命。姑娘,奴才奉勸你凡事別太較真,否則,在宮裡,是站不住腳的。”
“可……”百里昀嫣驚訝,“那是一條命啊!”
福祿子則一臉冷漠:“姑娘,進了宮,奴才的命,就不是命了。”
他居然如此漠視自己和他人的生命,這讓百里昀嫣很驚訝,難道宮裡的人都是這樣嗎?那皇宮也太可怕了。
碧璽宮的宮門從來都是緊閉著的。
百里昀嫣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把那些所謂的太醫啊,王爺啊什麼的,都想的太老了,李太醫居然也是個年輕的美男子。
話說,古代的男子長的可真好看。
猛地一看百里昀嫣的臉,李太醫也嚇了一跳,但他還是強忍著仔細看了看,眼睛卻多出了一絲疑惑。
“太醫,我的臉你是治不好的,還是算了吧。”百里昀嫣說。
李太醫一邊把醫箱裡的東西往外放,一邊恭敬的說:“姑娘,還是讓微臣試試看吧。”
百里昀嫣扶著下巴,看著他溫柔的忙碌著:“你學醫多久了?居然是皇宮裡最厲害的太醫,看你年紀輕輕的,很厲害的嘛。”
李太醫笑了笑:“姑娘謬讚了,微臣承蒙太子殿下賞識,並非是皇宮中最厲害的太醫,比微臣厲害的人,皇宮裡比比皆是。”
“你太謙虛了。”百里昀嫣說。
只見李太醫拿出一個薄如蟬翼的小刀,在火上燒了燒,面對百里昀嫣坐下:“姑娘,如果微臣沒差錯的話,這個應該是復痕,微臣用刀刮下一層瞧瞧。”
“嗯?”百里昀嫣趕緊躲開,“不行!”
如果發現不是她的臉皮,就糟糕了。
李太醫依舊笑著:“姑娘莫怕,這把刀很輕薄,不會傷到姑娘,而且這個應該不是胎記,而是姑娘幼年時傷過的傷疤,常年累月積攢增生的,外面應該是一層厚厚的皮,割不到肉的。微臣先把外面一層硬皮刮下來,然後再塗上藥,先敷幾天再看。”
說的倒是頭頭是道。
看了看他,百里昀嫣咬了咬牙,再遮掩下去恐怕言多必失:“那行,你輕點。”
“好。”
李太醫小心翼翼的把刀片貼在百里昀嫣臉的豬皮上,然後輕輕的颳著,隱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落了下來,李太醫用手在底下接著,百里昀嫣低眼一瞧,竟然真的掛下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