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醒了,本王定打了金匾親自送你府上。”夙無珩說。
喻空折卻不以為然的轉動著椅輪往廊沿外走“九州第一神醫的金匾我還不配,珩王先給我留著,有朝一日我真的成了九州第一神醫珩王再打不遲。珩王若沒有其他的事,我便回去了。”
“好。景崇,你若無事,替本王送他回去。”夙無珩說完,立刻迫不及待的進了門。
夙景崇推過喻空折身下的輪椅,一邊往外走,一邊低聲問“你手裡有沒有一種方子,能讓一個人討厭你的。”
喻空折怔了一下“我是神醫,又不是神仙。”
夙景崇失望,忍不住嗤聲“那就是不能算是神醫,頂多醫術比一般人高明一些的高醫才對。”
喻空折眯了眯眼睛“四皇子你這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歪理,即便是神仙也不可能輕易讓一個人討厭另一個人,除非是做了那個人最厭惡的事,否則為何會平白無故的厭惡一個人?不過,四皇子你到底……”
不等喻空折問完,夙景崇突然眼前一亮,緊跟著一巴掌拍在了喻空折抬起的左手小臂上“神醫,九州第一神醫早晚是你的,本皇子突然有點事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吧。”
夙景崇沒有注意到喻空折被他拍到小臂的時候明顯蹙起的眉頭,掉頭就走。
喻空折把微微發顫的左手攥成了拳頭,看向被夙景崇拍過的地方,淡藍色的袖子上滲透出一些暗紅色的血漬。
他受傷了,傷的不輕,而且傷的不久。
忙把袖子捲了卷擋住滲出血跡的地方,喻空折忍不住嘆了口氣,只好用一隻手滾著椅輪往外走。
福陵園。
被禁足的赫音容最遠只能站在院門的邊緣往外看,她盯著雲閣的方向,期待著能看到夙無珩的身影。
去雲閣,福陵園是必經之路。
但是她站的腿都麻了沒看到夙無珩,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夙無珩卻始終沒有離開過雲閣半步。
冷冷的看著喻空折艱難的用一隻手滾動沉重的椅輪逐漸遠去的背影,赫音容咬了咬牙根,勾起嘴角的一抹諷刺,緊跟著又是冷冷的一嗤。
論騙術,她赫音容遠遠不及喻空折的半分,她雖然騙了夙無珩兩年但是卻始終騙不過自己,她總是在擔心夙無珩如果發現自己騙了他會怎樣,擔心著擔心著,這一天果然來了。
其實夙無珩一直對她都是有所懷疑的,只是沒有證據證明她並非那人。
但喻空折不一樣,他竟然能跟在夙無珩身邊整整十年沒有漏出過半點馬腳,還成了夙無珩的心腹,掌握著他的命脈。
那是因為當他脫下了那身黑袍時他不是別人,他就是喻空折!
是夙無珩所認識的那個喻空折,是身殘志堅自稱南嶼第一神醫且想成為九州第一神醫的喻空折,是與夙無珩在沙場上生死與共榮辱同當的喻空折。
這天下最高明的騙術並不是能毫無破綻的騙一個人多久,而是施騙的人把自己都給騙的深信不疑,把假象當成了真,把面具當成了臉。
連脫下黑袍的喻空折都認為這個人就是他自己,更何況是外人呢。
喜歡萌寵狼妃,甜入骨請大家收藏:()萌寵狼妃,甜入骨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