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葉妙雪了,換做任何一個‘女’孩子,在這種可以說是很詭異的地方用餐,都會有種寒森森的不舒服感。
冷峰很理解,知道葉妙雪這樣做就是婉轉的告訴他,想從他這兒尋找一點安全感。
同時,葉總這句話,也打消了他打擊她的心思,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看向了白瓷夫人。
如同昨晚那樣,白瓷夫人依舊把自己裹在黑‘色’中。
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帽子,帽簷上垂下的黑‘色’紗幔,再加上黑‘色’的光線,使她給人一種她可能是個幽靈的錯覺。
不過,她那雙放在桌子上的手,卻在暗‘色’中白的刺眼,就像兩件瓷器,在燭光下閃爍著詭異的熒光。
其實別說是葉妙雪了,只要是個正常人,就不想在這種環境下吃飯的。
冷峰慢慢收回目光時,白瓷夫人說話了:“幾位,我知道你們可能不適應這種用餐環境,可自從我丈夫犧牲後,我覺得唯有在這種氣氛下,才能感受到他的存在,還請你們原諒一個失去丈夫的‘女’人刻意營造的古怪環境,在這兒,我說聲抱歉了。”
‘摸’了‘摸’有些發麻的頭皮,衛一兵一臉的理解:“白老闆,你這樣說就是見外了,我覺得這種環境氣氛很不錯啊,最起碼我覺得心裡特清涼。”
白瓷夫人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抬起她那雙好像白瓷般的手掌,輕輕拍了幾下。
馬上,南面那堵昏白‘色’的牆壁,就悄無聲息的裂開了一扇‘門’,四個身穿古代服‘侍’的‘女’孩子,每人託著一個銀盤,就像御風而行那樣,邁著小碎步走了過來。
在下面大廳時,衛一兵還很欣賞這些古裝‘侍’‘女’,覺得她們個頂個的都是美‘女’,如果換上比基尼來個左.擁.右.抱的話,感覺肯定會很爽。
.
但是現在他在看這幾個‘侍’‘女’時,卻覺得她們面目古板,眼神呆滯,就像來自地獄中的‘女’鬼那樣,指不定一張嘴就能吐出一根長長的紅舌頭,惜香憐‘玉’的心思攸地灰飛煙滅。
每個銀‘色’托盤上,都有三個小黑瓷罐,一個白‘色’湯盤。
瓷罐和湯盤上面都有蓋子,讓人看不到裡面盛的是什麼美味佳餚。
給四人擺好銀盤後,一個‘侍’‘女’從長條桌下抱出了一個大大的玻璃瓶,開啟蓋子,把裡面的液體,小心倒在了四人面前高腳杯中。
這應該是紅酒,只是瓶子有些大了點。
土裡土氣的黑瓷罐,卻是配玻璃高腳杯,暗紅‘色’的液體在裡面輕輕晃動著,好像鮮血那樣,讓人覺得有些不倫不類。
滿酒的‘侍’‘女’給四人滿完酒後,也不等白瓷夫人說什麼,就和同伴快步走向了南牆邊,牆壁卻用零點幾秒的時間合上了。
“幾位。”
白瓷夫人端起了酒杯,聲音平和的說:“本來我以為這次酒會,國內客商會取得很大成績,為了鼓勵大家,所以我才承諾款待每一家能拉來上億美金外資的老總。不過可惜的是,我的想法很樂觀,但現實卻很殘酷,除了妙雪集團和集團這兩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外,其他國內大企業竟然沒有一家當場拍板的。對此,我深表遺憾,證明了華夏客商在國際商業中的地位但不管怎麼說,這個結果比去年的紐約商業酒會要好很多,最起碼有你們,也算是為我這個主辦商挽回了一點顏面,所以在這兒,我要好好敬幾位一杯酒。”
冷峰才不相信這麼大酒會,只有他和葉妙雪兩家公司和老外簽訂了上億美金投資專案。
不過白瓷夫人既然這樣說了,他身為被款待的客人,自然不會追究她的話是真是假,所以只是笑了笑,就端起了酒杯,和白瓷夫人遙遙碰了一下。
清涼的液體和舌尖味蕾一接觸後,冷峰馬上就斷定,這是82年的拉菲紅酒。
雖說白瓷夫人搞得宴會現場這樣‘陰’森詭異,不過拿出來的紅酒卻是好玩意。
也不知道是心態的原因還是別的,冷峰覺得他這次喝得拉菲,要比過去喝過的82年拉菲,味道更加的香‘唇’,絕對的口齒留香。
就在冷峰細細品位拉菲那特殊的香醇時,卻覺得小‘腿’被人碰了一下,接著就聽到葉妙雪小聲說:“冷峰,你仔細看看那個盛酒的玻璃瓶,我怎麼看裡面好像有個東西?”
那個最少得盛三升紅酒的特製玻璃瓶,就在冷峰右手不遠處。
聽葉妙雪說出這句話後,冷峰下意識的抬頭看去果然,他看到暗紅‘色’的液體底部,好像很有個盤旋著的東西,就像蛇那樣,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
用蛇來泡酒,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冷峰卻從沒有聽說過有人在紅酒裡放蛇!
這時候,衛一兵也發現了酒瓶中的異樣,他納悶的看向了白瓷夫人,剛要說什麼,卻聽她淡然說道:“你們是不是很納悶,紅酒中為什麼會泡著一條蛇?”
裡面是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