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咬著自己的左手,肚子被年輕人右膝用力摁在地上,張耀明既叫不出來,更無法反抗,偏偏還昏不過去,只能瞪大眼珠子硬生生的捱著,臉‘色’焦黃,冷汗噴泉般的向外冒。
就像再美好的回憶也會隨著時間變淡那樣,再疼的痛苦,也會慢慢平息下來的。
幾分鐘後,感覺從地獄內走了一遭的張耀明,慢慢恢復了理智,只是用狠狠瞪著年輕人,目光怨毒。
年輕人卻毫不在意,伸手在他臉上拍了拍,說:“假如我是你的話,我就不會到吃眼前虧。”
慢慢的把左手從嘴巴里拿出來,張耀明劇烈喘息了幾下,終於不敢罵了:“你、你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年輕人隨手拽過一個盛著棉紗的塑膠盒子,坐了上去,翹.起二郎‘腿’淡淡的說:“剛才我就告訴你了,我收拾你,是因為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張耀明狠狠咬了下牙關,嘶聲問道:“是誰!?”
“是誰?你心裡應該很清楚。”
“到底是——”
張耀明說到這兒時,猛地醒悟了過來:“我知道了,你、你是葉妙雪的保鏢!”
不等年輕人說什麼,張耀明就咬牙切齒的說:“你別以為你替你老闆出了口氣,但我告訴你,你除非現在就殺了我,要不然你老闆會被你害死的!”
張耀明的話還沒有說完,年輕人右手忽然一伸,扣住了他的咽喉,‘陰’森森的一笑:“還別說,我真沒想到這樣做的後果,看來我得多謝謝你提醒了我。”
“你、你要殺我?你、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你——”
隨著年輕人右手五指用力,恐怖的窒息感颱風般襲來,讓張耀明再也顧不得右手斷指的疼痛了,竭力抓著年輕的手,要掰開。
只是,無論他怎麼用力,年輕人的右手卻像是一把鉗子,狠狠鎖住了他,紋絲不動,只是均勻的用力。
很快,舌頭就從張耀明嘴裡伸了出來,雙眼也開始翻白,意識逐漸模糊了起來,還夾雜著一陣悲傷的悔恨:我真是個沙比,為什麼要嘴硬呢?這下好了,人家不能不殺我了!
張耀明整條舌頭幾乎都吐出嘴外時,彷彿聽到年輕人又說話了:“張少,你錯了,我不是葉妙雪的保鏢,我是她的曾經的未婚夫,我叫冷峰,希望你到了那邊後,沒事常來找我玩玩,因為我現在很少碰到你這樣的沙比了。”
這個年輕人,正是冷峰。
現在冷峰雖然和葉妙雪是對立的,但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因為,有些事情,他要自己親自出手才叫完美。
就像自己孩子再怎麼不成器,可也不想讓別人來管教那樣,冷峰承認很想打擊那不知好歹的妞兒,但也只能由他自己來。
張耀明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守著那麼多人羞辱她,讓他心裡很不爽?
在衛一兵等人的眼裡,憑著有個傳奇般的爺爺,張耀明狂到絕對無法讓人忽視,但對於冷峰來說,這卻算不了什麼。
冷峰做事一向是率‘性’而為,在他眼裡根本沒有法律和權貴這一說,只要是讓他覺得該死的人,他就不會手軟!
本來,冷峰只打算好好教訓一下這小子就算了,反正他也沒把葉妙雪怎麼著,更沒打算和他說出自己的名字。
做好事不留名,是冷峰行.事的一項原則。
只是他沒想到,張耀明還真狂妄到骨子裡去了,竟然嚷著要幹掉他全家!
哪怕把他小手指都掰斷了,冷峰仍然能從他眼神裡看出惡毒之‘色’,就知道這沙比青年平時驕橫慣了,根本不知道害怕是什麼,如果就這樣放掉他的話,反而會被他認為自己怕了他。
呵呵,笑話,老子做事怕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