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囚籠的林克,有種久違的解脫,終於不用打牌了,他都要打吐了。燈莫璃人菜癮還大,輸不起不提,還賊喜歡賭東西。
先找林克透支借了20萬聯邦幣,幾天輸光了。然後再借,再輸,第一個月結束時,累計輸給林克140萬聯邦幣。
第二個月,換賭注了,拿自己掌握的情報來賭,雖然她還處於失憶狀態,但未來總有一天會恢復記憶,屆時,她就用記憶裡的有用情報做交換。第二個月結束時,累計輸給林克100記憶情報。
第三個月,又換賭注了,指定服務,倘若有一天她能恢復人身,她願意用當林克幫手的條件做賭注,1萬聯邦幣折算成1天服務。
截止夢境結束時,她累計輸給林克17年233天的服務,順帶做牛做馬。
走出模擬室時,林克無奈道:燈莫璃,不是我非要跟你賭,是你自己逼著我跟你賭,現在輸這麼多,你又要怪我,我很為難啊…
燈莫璃:你別說話!你別說話!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你這個大騙子!你作弊!
林克:……我做啥弊了?
燈莫璃:你洗的牌,你發的牌,你動手腳了!一定是這樣!不然我怎麼會輸得那麼慘!
林克:牌你是要打的,賭是你要提的,注你要加的,現在怪我贏了你是作弊動手腳,是不是玩不起?
燈莫璃:啊啊啊,我不管不管!重賽!
林克果斷按下禁言。瘋婆子…
他左右望了望,依舊留在演練區的,僅有寥寥數人,樂顏與範德羅仍在,樂顏一副精疲力竭的虛弱神色,範德羅倒是神采奕奕,彷彿沒事人似的。
然而,並不是每個人都完全正常。有位夢境師出來後,開始放聲嚎叫,手舞足蹈到處亂跑,還有人跪在地上哭泣,不斷地自言自語,場面變得混亂起來。
長時間的單獨緊閉,導致他們產生了強烈的焦慮、妄想、抑鬱、失憶、幻覺以及其他認知扭曲,儘管他們苦苦撐到了最後,可他們實際上早已精神崩潰,只是機械性地停留在夢境裡罷了。
醫療小組迅速上前進行醫治,同時,心理諮詢師來為其餘候選者進行心理測試,確保他們仍處於理智清醒狀態。
諮詢師:“請如實說明,夢境結束前,你在做些什麼?”
樂顏:“我在模擬操作顱內動脈瘤栓塞術,是一種為解決顧內動脈侷限性異常擴大造成動脈壁的囊性膨出而創造的術式,難點在於…”
諮詢師:“好了,不需要講解細節。”
……
諮詢師:“請如實說明,夢境結束前,你在做些什麼?”
範德羅:“我在思考一個非常嚴肅,也非常具有探討精神的問題,神降前有部漫畫,叫水行俠,又名海王,指一個人獲得了能跟海洋生物交流的能力,換言之,他能跟魚說話。
這就有意思了,因為哺乳動物,比如海豚、虎鯨,它們使用哨音、氣泡等方式交流,似乎很好理解,但魚類沒有專門的發聲器官,魚群之中的交流主要靠摩擦,那你說,海王在水裡是怎麼跟魚類溝通的呢?”
諮詢師:“你還好嗎?需要看醫生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