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神情激動,此刻他只想救回女兒,卻被林克擋了下來。林克讓安爾波娜與貓王稍等片刻,自己則拽著愛德華來到裡屋。
安爾波娜察言觀色,明白林克很可能是要與愛德華就破夢事宜進行交涉,於是把貓王領向房子另一頭,保證二人談話內容不被知曉。
面對困惑的愛德華,林克直言不諱,將夢境一事,詳盡告知對方。
愛德華聽罷,陷入沉默。
“愛德華,你認為,造夢主究竟是你,還是伊麗莎白?”林克問道。
愛德華深深凝望林克晌久,最終緩緩應答:“如果我說,創造夢境的造夢主…是我,你會當即擊殺我嗎?雖然你只介紹瞭解除夢境的正常方式,但我認為,造夢主主動解除夢境,與造夢主因死亡而被動解除夢境,原理上相差不多吧?”
林克倒也不含蓄,徑直點頭承認了:“我為了照顧你情緒,所以沒說,但你居然自己能迅速想通,那我就不藏著掖著了。沒錯,造夢主主動解除,跟造夢主死亡,對於破夢本身區別不大。可你問我,如果你是夢主,我會不會當即擊殺你,這個問題的答案是——看情況。”
“看情況?看什麼情況?”愛德華不解。
“擊殺夢主,涉及很多方面的問題,不僅是個技術活,也很考驗破夢人。”林克一本正經解釋起來,“造夢主普遍擁有超能力,貿然擊殺可能會被反殺,這是最需要注意的,當然了,你距離我只有一米,假如你是夢主,我是說假如,那你是死定了,不存在其他結果。”
愛德華尷尬笑笑。
林克聳肩:“倘若擁有擊殺夢主的能力,破夢人還得思考,該不該殺。萬一夢主是個好人怎麼辦?抑或夢主願意主動解除夢境呢?殺人不難,難的是殺人後的反思。破夢人不是殺手,也不應當以殺人為樂,實際上,五大學院的規定是原則上不能擊殺夢主,除非夢主表現出殺破夢人的傾向。”
“但,尺度的掌握,終究還是在破夢人,也就是你的手中吧?”愛德華苦笑。
“當然,順帶一提,我的擊殺率還可以嗷,而且乾淨利落,保證夢主全程不會有痛苦,生得偉大,走得安詳,他們都為我的工作點贊好評。所以,是否擊殺你,哦不,是夢主,要看夢主合不合作了。”
愛德華垂首沉默,過了半天,他才重新抬頭,目光堅定。
“林克,按照你的說法,我想,我應該是這夢境位面的造夢主。我願意主動配合你解除夢境,但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答應我兩個條件。”他說道。
哈!終於承認自己夢主啦?林克壓下光速出手破夢的念頭,表情淡定自然:“你先說出來,但我不能保證一定答應。”
“第一個條件,我希望你能夠協助我,把我的女兒賽麗亞救出來,讓我和她相見;第二個條件,我希望等我破解出血族變回人類的秘密,並挽救夢境位面的人類種族後,再解除夢境。”愛德華平靜提出他的條件。
林克氣笑了,我讓你說出來,你還真就不講客氣,提這麼蛋疼的兩個條件,給你厲害壞了,你咋不上天呢?
“原則上,我能答應的條件,都是基於安全係數和麻煩程度綜合考慮。而你提的倆條件,要麼很不安全,要麼很耗時間,很麻煩。但我看你是個明白人,既然你敢提,就肯定有說服我的把握,來吧,說出你的故事,看看值不值得我為你轉身。”林克無奈攤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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