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的,剛才是誰把俺老牛打進火穴的,給俺滾出來,乖乖讓俺老牛捏死!”
蜚牛幽幽清醒過來,身上涼颼颼的,引以為傲的璀璨牛毛一根也沒有剩下。
它立刻怒髮衝冠,一雙牛眼幾乎瞪出血來。
也不怪它如此憤怒。
就連它引以為傲的絕世兇器,此時已經沒有任何感應了,這要是讓那一堆牛夫人們知道,不得當場剮了它?
周正三人對視一眼,滿臉都是無辜的表情。
離鸞自詡跟蜚牛相熟,它湊到蜚牛身邊好心的提醒道。
“老哥哥,剛才我見一隻名叫天蓬的怪譎,用一把九齒釘耙把您打進火穴的,我們三人也是萍水相逢,恰好見您掉進火穴中,於是仗義出手。”離鸞說的斬釘截鐵。
“是這樣嗎,那你說說的天蓬長什麼樣子?”蜚牛皺起眉,有些不信。
“那天蓬人臉豬身,滿臉奸猾,只是它本事不俗,我們沒有將它留下。”
離鸞連連搖頭,一幅扼腕嘆息的模樣。
蜚牛的眼睛仍然死死盯著周正。
此時周正雖然已經強行收斂住渾身水氣,但身邊仍然有浪潮翻滾的聲音,但凡不是一個瞎子,都能看出周正的跟腳是水獸。
周正立刻板起臉來,說道:“你莫不是在懷疑我?”
他像受到了極大侮辱,臉色頓時漲的通紅。
“剛才你被天蓬打進火穴中,還是我不顧危險將你撈出來的。”
“當時有一股源源不斷的水流沖刷地火熔岩,降低溫度,你是不是有感覺?”
蜚牛遲疑了下,輕輕點了點頭。
“當時地火中煙霧迷濛,是不是有雙大手將你撈起來。”
蜚牛又點了點頭。
但是它旋即想到什麼,立刻喝問道:“我當時感到一陣搖晃.......”
周正立刻打斷蜚牛的話。
“天蓬在側,我們怎麼可能分心他顧,將你就下來就不錯了。”
“經常聽人說蜚牛豪爽大氣,不拘小節,乃是怪譎中的英雄,未來的譎祖,今日一見好生叫某失望。”
“要是早知道你會猜忌於我,這趟渾水我不趟也罷。”
離鸞這時又湊到蜚牛耳邊小聲說道。
“老哥哥,你還真錯怪這兩位英雄了,它們都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漢,要不是有它們幫忙,我還真應付不了天蓬。”
蜚牛被周正幾人一胡侃,心中已經信了六七分。
況且蜚牛聽慣了狠話、威脅話、場面話,像周正河陽明貶暗褒的話語,卻讓它心裡癢癢。
它心中對這隻水猿頓時生出幾分好感。
“這,兄弟莫見怪,看來真是那個天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