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白虎幫連死了三任幫主,幫眾也被那個叫月秋蟬的瘋婆娘砍死了一百來個。
範海心裡發毛。
幫主的位置會不會沾染了不詳,坐上這個位置的人都會出事?
但是自己為了幫主的位置謀劃多年,就這麼放棄麼?
“罷了。”範海一咬牙。
“既然各位兄弟信得過我,那我就不推辭了,擺上酒菜,今日大家不醉不歸。”
......
血月幽幽,災風帶著刺骨的寒意。
虎頭山下。
六七個山匪貼著避風符,趁著夜色下山清理屍骸,搬運銀錢貨物。
“真是造孽,憑什麼他們在山上吃喝,咱幾個晚上過來收拾。”
“老四別叨叨了,快點,咱們收拾好回山喝酒去。”
“孃的,小心點,你踩三幫主的臉了,這些屍體要帶回去埋。”
幾個山匪一邊吵嚷著,一邊點著火把清理現場。
“剛才我看這具屍體動了。”一個長滿麻子的山匪喊道,他指著躺在馬車上的一具少女屍體,滿臉惶恐。
“腸子都露出來了,這還能活?”他的同伴嗤之以鼻。
“看錯了?”這個山匪撓撓頭,他跨過少女屍體,清理馬車裡面的物品。
他的身後。
胸腹有個巨大豁口的少女突然睜開眼睛,它的眼睛一片猩紅。
少女身上的骨骼開始野蠻生長,好像有了生命,它們擠破面板,往外蔓延,它的白骨好像生了許多張嘴,大口大口吞噬少女的皮肉和內臟,很快,將這些全部吞噬完。
下一刻,白骨顫抖了兩下,然後悄悄沿著山匪的褲腳,蜿蜒而上。
就像一條貪食骨蛇......
......
數日後......
周正在嘗試真氣的運用和控制。
庚金火真氣從丹田流出,順著腰背上升,像是一條溫熱的小蛇,緩緩在體內流轉。
他心中一動,少量的庚金火真氣從體內流入碎顱錘中,然後在錘身迅速稀釋,均勻分佈,覆蓋住整把碎顱錘。
嗤嗤嗤!
細碎的聲音不斷傳出,碎顱錘被庚金火真氣腐蝕燃燒,錘身千瘡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