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自道長怎麼看若生道長,他連若清道長的喪禮都未回來”
易平瀾並未接著上一個問題,而是跳開又問了另一個問題。
“我為師父主持喪禮時候,已經透過協會告知各地道觀殿宇,不多久若生師伯叫人傳信,說自己的發妻歸西,自己憔悴難當,無力回龍虎山參加喪禮”智在答道
“你懷疑若生道長?”邢流雲皺眉
“我只是好奇”易平瀾面無表情
“智在道長,您之前跟邢流雲說,去年若清道長想要自己下山被若生道長阻攔,那期間若生道長是在龍虎山?”
智在點點頭“確實,那段時間若生道長在龍虎山呆了半月有餘,應是我下山後,他沒多久便也走了”
“異數發生前後若生道長都在龍虎山”大頓似乎提煉了其中的重點
“若生道長的居所一直在華研殿,他雖不怎麼回山,但是因著資歷長,非常受敬重,嚴勿也算是受若生道長的推介才坐上了主事的職務。”智在又將二人的關系細細道來
“也就是說,能夠與若清道長、嚴勿都有關聯的人就是若生道長”邢流雲歪頭看了看智在道長
智在表情凝重“看似是的,但是也不能憑此斷定若生道長與此事有關”
“就算他不是唯一與兩人都有關的人。”易平瀾轉了轉眸子
“若清道長的屍身大家都看了,他可能是唯一能殺了若清道長的人”
易平瀾言外之意在於即便若清是被嚴勿下毒而死,但若清的屍身也不該是如此模樣。
一語如平地驚雷。
眾人神色各異。
半餉,
空自道長站起身
“若用了其他見不得人的方式,也是能害了若清道長的。此事不是我們三言兩語就能斷定的。大齊、大頓還不去準備路上用的東西,愣在那裡幹什麼”
邢流雲也自然跟著二人退了出去。
智在也去了客房收拾自己的東西。
易平瀾仍坐在椅子上並未動彈。
空自道長也慢慢坐下
“我看人的本事雖是多年修煉所致,但是也有些天成的因素,
那若生師伯不怎麼回山上,我自小也是聽師父、師叔說他勤苦好學,只是性子及怪,對功法頗為偏執,自十幾歲下山後,基本不怎麼回來。師祖羽化時,若生師伯曾回過山,我對他實在喜歡不起來。而後我年齡漸長,法術也精進了些,便研習了天眼看人的術。我與大愚在龍虎山的最後一年,那年正逢我師父羽化。那是我第二次見若生師伯,我望他過去迷霧重重、現在心術難正。雖然看不到他過去,但是仍讓我心感惶恐。我將此事說與師叔。師叔只說我看人不看心,他與師伯相處多年只知道師伯是個痴人,沉迷法術,叫我不要多想。”
空自道長嘆了口氣,“如若一人對一件事已經執著到瘋魔,必會有大禍。我便想讓師叔與我一起去齊雲修行,離了龍虎山。只是師叔執拗,最終我便帶了大愚回了齊雲。”
“但是即便如此,若生師伯有什麼要害師叔的緣由?”
“空自道長,我們能不能直接找到若生道長?”易平瀾並沒有回應空自道長的疑問
空自道長搖搖頭“若生師伯遊歷天下,沒有人知道他具體在哪,最初他好像還去一些道觀殿宇掛單借宿,但是後來便根本沒有蹤跡,只有他主動回龍虎山的,沒有人能喊他回去。觀中大事會發往各地道觀殿宇,他自能得到訊息,要不要回來,也是憑他自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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