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傘下,自下而上燃起幽幽冥火。
隨著火苗舔舐牌位,
邢流雲口中開始不斷念出陌生人的名字,
一個一個,
猶如來自遙遠的地下深處,
又像是生活在世間的普通生靈。
隨著傘骨化為灰燼,
天已大明。
三人順著石階走上禪房,
就著山中的晨曦,
暫靠在禪房外的臺階上休息。
花為溪忽然坐直
“於否,你剛才唸的名字裡有一個叫,於否”
“也許是個巧合呢”邢流雲依舊閉著眼
花為溪看向易平瀾
易平瀾笑了笑沒有說話
看這二人這麼渾不在意,
花為溪便也放鬆下來
“好吧,不管為什麼我們來到這,但是也算做了件好事”
此時,
靈璧西北的一個村子的山路上,
於否騎著一輛二八大槓腳踏車 ,
車把上掛了一個塑膠袋,
隱隱看到裡面裝了香燭紙錢。
路上超過一個進山的婦人,
婦人見那背影熟悉
“於是?是 於是嗎,多少年沒見你回來了”
於否回頭,
或者此時應該叫他“於是”更合適一些,
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繼續往山裡走。
一處破敗的墳頭處,
“愛子於否之墓”的墓碑孤獨的立在山間,
男子先是將墳頭周遭的雜草去了,
又填了填土,
然後跪在墓前,
默默擺上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