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竟然要為我而死”
女人笑完又嗚咽地痛哭起來。
“花良山,
你竟就那麼死了,
但是我還是一隻呆在籠子裡的黃鼠狼。
什麼得道,什麼飛升,放他孃的狗屁,那一刻我才醒了,你的真心就這樣被我捏碎了,我的呢,我的呢?”
花為溪伸手輕輕環住了她。
女人哭的更厲害了,她好像要將一生的眼淚都在這夜流完。
“我跑出籠子,去探你的呼吸,然後瘋了一樣往山裡跑,我想去找族中老祖,找老祖救你。
誰知在路上,我被一個在山野裡打獵的女人捉了。
她好像認識你,她識得我身上粘帶的你的氣息,她將我扔進籠子,折磨我,我不得不說出一切。那女人好像更生氣了。
她說,不得讓我死。我便被修士折磨了三十年,這期間他們偶爾會用我練咒,有時會強行吸走我的法力。
所幸三十年了,因著我法力低微,對他們本就沒大作用,加上那女人說不許我死,可能那些修士對我也放鬆了警惕,有一日趁他們不備,我便跑了出來。”
“修士怎麼能吸走你的法力呢”邢流雲疑惑不已
女人雖然已經神志不清,但是卻對邢流雲的話置若惘聞。
“滴翠,修士怎麼能吸走你的法力呢”
花為溪將邢流雲的話重複了一便。
女人聽罷一下抱緊了花為溪,渾身抖得厲害
“花良山,他們將妖物活取妖丹,我見過,他們都不是人。他們再用妖丹吸食其他妖物的法力。那地方,有數不盡的妖物,都被他們如牲畜般圈養起來。”
“沒事了,沒事了”花為溪拍著滴翠的背,輕聲安撫她。
“可是,可是花良山,我歷盡千難回到這裡,廠子廢棄了,你住的小旅館不見了,削麵攤也沒了,我只能日夜待在這廠房裡,期盼著有一天你來跑貨,遇見身著綠裙,鮮活的我。我好不容易找到削麵攤,月盈的時候強行化成人形去買你愛吃的刀削麵,我也試著去吃,太熱了,我不喜歡,但是我想,你喜歡啊,一日一日,我就在這裡吃著面,等著你。我不知道我已經等了多久,也許只有三五日,也許已經無數個日夜了。”
花為溪眼睛發澀,稍微用力抱緊了她
“你等到我了,我回來了”
滴翠終於神色平靜了些,
她慢慢閉上眼睛,
眼淚從眼角滑落,
她口中呢喃著
“我等到你了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