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俯下身扶你的時候,看見沿路的枯草中有人插了指節寬的木片,那木片掩在荒草中,不低身細看,根本察覺不到。”
“木片?”
“嗯,那木片並非普通木片,上面都蓋了法印”
“法印?法印能隨意蓋在木片上?”
“不清楚”易平瀾搖搖頭。“後來我悄悄留意,約莫五十步就會有一個法印木片,行至西王母廟便沒有了。後邊幾天我們去繞圈,大天池後半段以及東小天池周遭也有了那法印木片”
“西王母廟?”花為溪看向易平瀾。
“嗯,就是遇見邢流雲的那天”
“也就是說,如果那法印是驅魔法印,對那蛇有驅趕作用,就是有另一個人也在用我們方式,慢慢將蛇引入河道,方便動手捉它。”
“是,所以,至少有另一人要搶那蛇”
“只是那人並不知道,是我的氣息,將蛇驅至河道。”
“那法印對蛇沒用?”
“也許有用,但是用處不大”
“所以,那人還不知道我們的存在”
“我想的是,我們就在河道守株待兔,那人捉蛇,我們便搶蛇”
“嗯嗯,反正現在我們也沒啥戰鬥力,先讓那人跟蛇兩兩相鬥,我們做一回漁翁”
兩人簡單把計劃商議好,花為溪終於有了睡意。
她將枕頭放好,躺下,剛要閉上眼睛,突然問了一句“你那麼早就發現法印了,怎麼不跟我說呢”
易平瀾歪頭順了順胸前的一縷頭發,“你說呢”
“嫌我沉不住氣,四處亂看,好的,再見,晚安”
花為溪用被子裹住自己,悶頭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