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信子
“李副宗主避世許久,今日一展身手,功力果然又精進不少。”於簡點頭贊道。
“承讓。”李實撒下那隻烏鴉,回身向於簡拱手一拜,繼而看向臺下烏泱泱的人群,笑道:“諸位,還有想上臺過招的嗎?”
臺下有竊竊私語,卻無人敢上前一步。
“看來大家都忙~既如此,勞煩於盟主盡快走程式,咱們也好各回各家。”
“哈哈哈,李副宗主還是一如既往的直爽。”於簡面不改色尬笑著起身,緩步走上高臺階梯。他身後還跟了一人,手捧託盤,俯首低眉,在恰到好處的時刻,將盛著盟主令的託盤舉到了他手下。
於簡拿起盤內的土豪金令牌,以利於媒體鏡頭的交接姿勢將令牌遞給了李實。
此時此刻,要是有一堆拍照的記者站在臺下,閃光燈亮成一片,那就完了……慕容淩娢心中感嘆。她甚至已經出現了幻聽——那是標誌性場合相機發出的咔嚓聲。
於簡轉身走下高臺,在坐回椅子上的時候已經恢複了冷著臉的狀態,周身環繞著不可名狀的低氣壓,顯然是心情不佳。
“宗主,穿研宗有人求見。”一名弟子到於簡身邊彙報,“說是李實派來的,要面見您。”
“讓他過來。”
那名穿研宗的弟子走過層層人群,來到於簡身邊,雙手奉上了一個藥瓶,“這是我宗最新研製出的傷藥,專治等離子切割傷。師叔派我把這個交給於宗主,還讓我多謝於宗主大度。”
“哈。”於簡皮笑肉不笑,親自接過藥瓶仔細端詳,片刻後抬頭道,“行,代我謝過李實。”
那名穿研宗弟子離開了,慕容淩娢情不自禁感嘆道,“李實果然是個奇葩,先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
“他們宗主臉皮薄,李實又是個耿直人,所以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配合地天衣無縫,都不用事先練習。”於簡依舊把玩著藥瓶,短暫地抬眸看了眼慕容淩娢,說道,“這次是我們預判失誤,抱歉。你想要靈石,只能自己去拿了。”
“誒?您……知道啊。”
“你的基本情況,韓屏都已經報給我了。”
慕容淩娢瞪了一眼韓哲軒。韓哲軒笑嘻嘻地看著慕容淩娢。
“不過宗主大人,為什麼晴穿宗拿著令牌那麼久,都沒有人用靈石穿越回去呢?”慕容淩娢問。
“呵,哪有人想回去。”於簡反問,似乎有嘲笑的意味。
“這樣啊……”慕容淩娢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所以……其他穿越者在穿越前過得是什麼牛馬日子?居然能待在晴朝不想回去!
“我在這兒呆了大半輩子,你是第一個想回去的人。”
“呃……哈哈,是嗎。”慕容淩娢撓撓頭,無奈地尬笑。“可能我沒啥遠大抱負,只想回家。”
於簡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沒有再同慕容淩娢講話,站起身走向其他幾名心腹,似乎是安排起了其他事項。
“今晚盟主令牌就會轉移到穿研宗內,你可以動手。”韓哲軒低聲提醒道。
“啊?你開玩笑嗎?你讓我一個連輕功都不怎麼會的戰五渣去獨闖宗門禁地?”
韓哲軒:“富貴險中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