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名弟子從隊伍中走出,一左一右把跪在高臺上的陸仁扶了回來。
“怎麼回事?”慕容淩娢問,她有些後悔自己閉眼錯過了反轉劇情。
“李實扔了一個鏡面飛鏢,把陸仁的鐳射劍給反射了。”韓哲軒快速解說道。
“光劍……為什麼能被平面鏡反射啊!”慕容淩娢吐槽。
韓哲軒:“誰知道呢,對於咱們來說,還是過於超前了。”
陸仁被扶到宗主身側的椅子上休息,他大口大口喘息著,腹部隨著胸膛的上下起伏不斷湧出粘稠的血液。
醫療人員已經趕到,慕容淩娢不適應如此濃鬱的血氣,往後退了退,來到隊伍後端無人的空地,捂著鼻子壓抑胃中不適。
“沒事吧。”韓哲軒輕輕將手搭在了她的肩頭。
慕容淩娢迅速躲開了韓哲軒的手,往後退了退,一臉警惕地瞪著韓哲軒。剛才人多,她裝作體面樣子與他說了幾句話,這家夥不會以為他做那些缺德事都翻篇了吧!
“離我遠點!保持距離。”慕容淩娢又往後退了一步。
“你信我!我和她只是在演戲……”
“演戲?把人家娶回來,不想負責了就對外宣稱只是演戲?沒良心!”
“她知道的,我們是……”韓哲軒斟酌了一下用詞,說道,“她是我請的演員,中介還是百蝶。不信你去問她,人是她給我推薦的!”
慕容淩娢:“演員?呵,有錢沒地方花了請演員假戲真做!”
“真的是情況緊急。”韓哲軒眼神真摯語氣誠懇,“老登非要逼我結婚,有好幾個候選人。有一位還是工部尚書的女兒,據說非我不嫁……”
“了不得了,你也是稀罕物呢~”慕容淩娢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韓哲軒這話在她聽來,完全是赤裸裸的炫耀。
“他們看中的不一定是我……當然有人垂涎我的□□也不是沒可能……不過話說回來!你是知道的,靠著姻親關系拉攏朝臣的皇子能有什麼好下場?就算尚書看我哥得勢,想押寶在我身上,我也絕不能接受!”
“哦……”慕容淩娢點頭沉思,現在確實是韓皓澤大權在握,他本人已有正妃,所以朝臣們想要站隊入股,只能從韓哲軒這下手了。
“皇帝老登自己就是靠皇後母家才上位成功的,登基後為了搞制衡,先後寵幸張貴妃,重用宦官……他最害怕的就是兒子走他的老路,奪他的鳥位。我現在哪敢往這個槍口上撞。就算真有名門貴女喜歡我,我也不敢同意啊!”
“你倒挺清醒。”
“那是!且不說我志向遠大,自由慣了,要真的身不由己英年早婚,包辦婚姻跟跳了火坑有什麼區別!所以我才出此下策,找人演戲。本來要找百蝶的,妖丹都備好了,她卻不收,說長期變換形態太費精氣神,沒空陪我演戲。在我苦苦哀求下,她才想起來,醉影樓有個姑娘急用錢,所以,我們三方經過協商,百蝶收了一顆妖丹作為中介費,那姑娘預支了全部的工資,然後我們就開始演戲了。劇本感天動地,我痴迷於她,非她不娶,一哭二鬧三上吊之後,成功把她帶回了王府。這樣就徹底斷了那些朝臣想攀親戚的念想,我也能繼續專注於主線任務。她對外是王妃,但我們真的只是演戲而已!千真萬確,不信你問百蝶!”
“一個是王妃,那另一個呢?”慕容淩娢逼問道。
“哦你說尤靈啊,蔣詩詩擔心陪我演戲太無聊,就帶了個搭子。尤靈的工資現在還是百蝶在發,我只負責基本食宿開支,千真萬確,你可以找百蝶查賬!”
“我才沒工夫查這種東西,你好自為之,當個人就行。”慕容淩娢冷聲道。
“那是自然,我是有底線的,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界限相當明確!”韓哲軒的語氣慷慨激昂。“我成婚也挺久了,那幾個王妃候選人都已經另嫁他人。我正在計劃,挑個時間玩出金蟬脫殼,讓江詩假死脫身,我再裝作痴情守喪幾年。等痴情但克妻的人設立住,估計就不會再有人給我推薦物件了。”
“難得見你這麼有規劃,暫且信你一回。”慕容淩娢撇撇嘴,轉身往隊伍前端走。韓哲軒趕忙跟了過去。
“還有人想來嗎?”李實用指尖轉著帶血的飛鏢,不緊不慢道,“沒有的話,盟主令牌就歸穿研宗了。”
“宗主……”一名弟子焦急地問於簡,“咱們就……就這樣將令牌拱手讓人嗎?”
“李實都親自出手了,咱們自然要及時止損。令牌已經研究了這麼多年,沒什麼進展,不妨讓穿研宗試試……”於簡雖然說的雲淡風輕,但微皺的眉頭卻暴露了他的不甘。
就在此時,又有一個不知名的小角色走上了高臺。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新人,看著臺上的刀光劍影,自己也有點手癢,反正那些有頭有臉的大俠都輸了,自己上去試試,輸了也無所謂,只要躲得快,全身而退還能博得些虛名,很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