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研宗……”
慕容淩娢隨著周圍人扭頭的方向望去,只見擂臺對面,眾人目光所及之處,只有一把空著的座椅。
“掌門閉關,懶得參加這些活動。所以,由我代勞。”一個頭戴鬥笠的黑衣人迎著眾人目光,飄飄然坐上了穿研宗宗主的席位。只見他隨手將劍卸下,一條腿踩著椅子,斜倚在桌上,懶散地將鬥笠抬高了幾分,漫不經心掃視在場眾人:“感謝各位捧場。”
“又不來……”韓哲軒小聲嘟囔道。
“李實!”慕容淩娢一眼認出了這個行跡放蕩的鬥笠黑衣人。直接坐在領導位置上,連句場面話都不說就讓眾人“捧場”,這人情商這麼低,難道真的是全憑一身硬核戰力處理人際關系?
“你認識他?”韓哲軒臉上難得出現了驚訝的表情。
“唉,沒見識,就知道大驚小怪。您老人家天潢貴胄的封建統治階級,不認識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基層小人物也在所難免。之前我找人求雨,就把李實這奇人給引來了。黃河泛濫也是他搞的,害得我們白天下河道監工,夜裡挑燈看圖紙……總要找他算賬的……怎麼樣,我認識一個你不認識的厲害人物,是不是很羨慕?”公共場合,慕容淩娢決定不把話說得太難聽,但依舊改不了陰陽怪氣暗插刀子的語言習慣。
“嗯……他確實先進裝置多。”韓哲沒有直接回應慕容淩娢,但看向李實的目光明顯多了幾分疑惑和警惕。
等主持人把到場的門派首領都介紹過一遍之後,比武就正式開始了。比武是擂臺制,晴穿宗作為盟主宗門,率先派出了一位代表上臺當擂主。
“這位是?”慕容淩娢疑惑發問。
韓哲軒:“不認識的路人。”
“陸仁實力穩健,最適合開場。”於簡不緊不慢地說道。
真的叫路人啊……慕容淩娢略感無語。察覺到於盟主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高傲難相處,她忍不住開口問道,“盟主大人,您帶領晴穿宗在武林取得如此輝煌耀眼的成績,想必您本人武功更是非凡吧?”
“我不會打架。”於簡抿了口茶水,轉頭看向慕容淩,神態平靜,不像是在開玩笑。
慕容淩娢:“啊……您是說您愛以德服人嗎?總會有迫於無奈動手的時候吧……”
“我說的不會,就是一點不會,沒必要挽尊。晴穿宗跟你印象中的江湖門派不一樣。我不是靠武力值當上宗主的。”於簡語氣波瀾不驚,甚至面向上給人嚴肅不易接近的感覺。但一番交流下來,慕容淩娢感覺,他是實打實的誠懇,甚至平易近人。果然,人不可貌相。
正在此時,一個不知名的宗門派了一個不知名的人上臺挑戰陸仁。
“在下嚴單,請賜教。”
“第一輪比武,正式開始!”主持人說完這句話,就邁著穩健的步伐躲到了臺下觀戰。
眼看嚴單拔劍襲來,陸仁也不緊不慢地拔出了自己的劍。
“怎麼也是隻有劍柄!”慕容淩娢驚呼。
“馬上就知道了。”於簡淡定到不能再淡定,從容不迫地看戲。
只見高臺之上,陸仁側身躲過嚴單的攻擊,腳下一蹬便退出好遠,像吊了威亞一樣。緊接著,他反手將劍柄在手中轉了的同時,按下了劍柄上的隱藏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