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分會的成員,是有些先進的裝備。”
“二分會……是什麼?”慕容淩娢表示沒聽懂,不理解。
“從晴穿會獨立出來的一個分支。當初,有部分科研部人員不贊同晴穿會的管理運作模式,所以脫離組織,自成一派,叫穿越研究協會。我們稱其為二分會。雖說是分支,但跟晴穿會的聯系已經不大,雙方甚至有那麼一點敵對意味。”甄尚這樣說道,隨後又解釋。“不過李實這人你不用擔心,他應該沒什麼惡意。”
“唔……明白明白。”慕容淩娢擦幹了頭發,點點頭說道,“對了,你這裡有傘嗎?能不能借我一把哦不,還是兩把吧。”
“你不提我都忘了……畢竟太久沒下雨了,那處宅院都沒備傘。”甄尚說著,起身推開門,向門外的侍從吩咐了幾句,不一會兒,就有人抱著兩把油紙傘送到了慕容淩娢面前。
接過僕人遞來的傘,慕容淩娢道了聲謝,起身道:“我就是來傳播一下好訊息,順便借把傘,也沒什麼別的事,就先回去了。傘等到天晴了就還給你。”
“不用急,留在你那兒吧。”甄尚笑著說道。
“也是。嘿嘿……”慕容淩娢傻笑了幾聲,心想道,反正都是他的家,放在哪都一樣。
……
接下來的幾天,大雨連綿不斷,一點沒有要停歇的意思。慕容淩娢坐在桌邊,無所事事地望向窗外。經過幾天的“漫灌”,原本幹裂的土地已經被完全浸潤,有些低窪的地方甚至已經泥濘不堪。
真好。窗外的雨似乎下出了慕容淩娢舒暢的心緒,柔和中隱著激烈,婉轉中訴著歡悅。噼裡啪啦叮咚作響,雨的寒涼和泥土的陳厚攜著初春嫩芽的甘澀氣息鑽入鼻腔,真是場酣暢淋漓的及時雨。不過……下雨天,茉莉不開心,所以慕容淩娢也不可能做到無憂無慮的開心。
窗邊響起啪嗒一聲,慕容淩娢回過神來,窗臺上已經多了一隻瑟瑟發抖的信鴿。這家夥顯然是被淋透了,縮著脖子咕咕地叫,尾羽還在往下滴水。
“呦,小鳥你好呀,過來。”慕容淩娢伸出手,試探性地輕聲喚道。
這只信鴿在窗臺上踱步,像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進屋。
“進來啊。我又不會吃了你。”慕容淩娢沖它招手。信鴿埋頭理了理帶水的羽毛,撲淩淩飛到了慕容淩娢的桌子上。
慕容淩娢把信拿在手裡,也不急著看,只是任由自己的思緒翻飛,做起了一步登天的美夢——這大機率是韓哲軒寫的。他知道這邊連日大雨的訊息嗎?說不定是皇帝要召我會京,他提前通知我一下呢!
一個幸福的笑容掛在臉上,慕容淩娢小心細致地展開了信。
張牙舞爪的字跡一看就不是出自韓哲軒之手,而且信的內容也讓人摸不著頭腦——
慕容淩娢,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應該已經回去了。我被逼到這一步,全是因為你。記住,別讓我再見到你。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這似乎是封恐嚇信,每一個字都充滿怨氣……而且這麼草率的字,恐怕是在慌亂中匆匆寫下然後就寄過來。
起初,慕容淩娢只是疑惑加惱怒,但當她看到這封信的署名是張祁潭時,一股寒意開始從背後遊走擴散。
為什麼?怎麼回事?張祁潭為什麼要這個樣子!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啊!莫非……她真的遇到什麼事了!“回去”是什麼意思?回哪去呢?
難道是穿越回去了?對,她手裡有靈石,想走隨時可以走。但原因呢?她最初並不想離開啊。到底發生了什麼……
慕容淩娢感覺到腦瓜要炸了,好在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考。
“刺史大人……”一個婢女慌慌張張沖進了門,愣了兩秒,察覺到了自己的失禮,於是又後退了半步,垂首說道,“聖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