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金放還
“張主事。”劉山羊笑得和藹可親,主動與張祁淵搭話:“前些日子,令尊的摺子被劉某扣下,實屬無奈。事後我雖攜奏摺送還將軍府,卻未得空與他相見……實在是多有得罪,還望您具告以詳情,代為轉達,改日將軍若有空,我必登門謝罪。”
“劉大人不必如此。您有苦衷,家父必然是理解的。”
噢噢噢!慕容淩娢至今才反應過來事情原委。沒錯,上交奏摺又不是匿名投訴,上奏者的名字可是寫在紙上的。若是張將軍那言語犀利的奏摺傳到郭揚手裡,那就相當於雙方徹底撕破臉皮實名開戰了。
張將軍久混官場,自然知道當今形式,還那麼激情開麥噴閹黨,可見他是真的苦宦官當權久已。幸好劉山羊看著刁鑽行事卻穩重,扣下這奏摺,極大延緩了黨派鬥爭的進度。朝堂表面上風平浪靜,受益最大的就是慕容淩娢這種職場新人。
……
只不過是對新人的拉攏,順便強調一下組織理念和發展趨勢,韓皓澤和韓辰耀一人幾句話,商業互吹加總結,其餘人再借著機會相互寒暄熟絡。時間過去了很久很久……直到天黑,韓哲軒個摳門孩子也不主動張羅著管飯,所以大家在吃完茶點表完忠心後都四散離去,各回各家芙蓉帳暖度春宵去了。
……
張祁淵出了王府,剛在馬車內坐定,就有一蒙面黑衣人破窗而入。
張祁淵習以為常,面不改色地看著她關好窗戶。
女子扯下黑色面紗,正是在宴會上給慕容淩娢倒酒的那個“宮婢”。她單膝跪在地上,冷靜地開口道,“大公子可有見到慕容通政?”
張祁淵並沒有第一時間回應,若無其事地挑起車簾向後看去,確定張祁潭正老老實實待在自己的馬車裡,才說道:“見了,不過……你有幾成把握?”
“九成。只是不知……您更願意相信這九成,還是那一成。”女子柔柔地笑著,溫順的眼眸深處卻閃爍著毒蛇獠牙般的光。
張祁淵用修長的食指輕叩兩下窗邊的小桌。用令人氣定神閑的聲音和溫煦的淺笑掩蓋了他內心多餘的情緒。“貴妃娘娘近日如何?”
“恩寵有加。”
“甚好。替我向她問安。”張祁淵點點頭,說道,“時候不早了,你回去罷。”
“是。”黑衣女子閃身跳下車去,隱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
“哎~好累啊。”慕容淩娢故意磨蹭了一會兒,留到最後,癱在座椅上喃喃道:“我好討厭這種組會。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也沒幹什麼耗心費神的事,卻總感覺精氣神都被掏空了。我似乎不太適合這一行……話說現在退出來得及嗎?需要付違約金嗎?”
“不需要。”韓哲軒不知何時已經順手開了一局遊戲,雙手捧著手機,很不走心得說道,“你跑不了了……菜雞。”
“嗯!?”慕容淩娢猛然站起,眼神中不乏怒氣。
“沒說你……嘖,白痴!”韓哲軒咬牙切齒低聲唸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