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縱
還沒等慕容淩娢走到門邊，一聲悶響，普普通通的木門就被踢開了。
“喊你好幾聲都不開門，以為出事了。”茉莉警覺地環顧房間，要不是語氣太過冷淡，慕容淩娢還以為茉莉是在關心她。
“啊我的門……”
“沒壞，還能用。”茉莉淡定地關上門，然後將一套衣服遞給了慕容淩娢。“換上這個”
“衣服不錯，但不像我的風格。難駕馭……”
吐槽歸吐槽，慕容淩娢還是在茉莉的幫助下換上了那套淺粉色的輕紗長衫和白色百疊裙，在梳妝臺鏡子前左扭右扭照了照，她感覺自己心態都崩了。
“為什麼是粉色，為什麼是這種粉色……”慕容淩娢站在鏡子前焦慮地小聲嘀咕。“本來連續熬夜就膚色暗沉……穿這種亮色滄桑到彷彿要出殯啊！”
“衣服是百蝶選的，想抱怨找她去。”茉莉嘴上這樣說著，卻格外強硬地把慕容淩娢按坐在了裝臺前，“雙螺髻，隨雲髻，垂掛髻，我只會這三種，選一個。”
“嗯?”慕容淩娢被茉莉拽得頭皮生疼，她完全不清楚這些發型概念，根本選不出個所以然。
“隨雲髻不適合你。雙螺髻……依照現在的審美好像有點過時。就垂掛髻吧……”茉莉快速給慕容淩娢梳好了發行，又從梳妝臺中取出了一支金絲攢珠琉璃釵插在慕容淩娢頭上。
“粉配藍，妙啊……”慕容淩娢喪喪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已經欲哭無淚。
“表情不要這麼誇張。”茉莉抬手輕拍慕容淩娢的臉頰，趁著她心如死灰大腦放空面無表情的時候，用珍珠粉，青黛和胭脂給她粗略地上了個妝。“好了。”
“啊……茉莉你好厲害，什麼都會，速度好快。謝謝啊……”慕容淩娢心情複雜地道謝。她現在不知道是該懷疑自己的硬體條件還是這個時代的審美，亦或者，是自己曾經的審美不夠多元？
“不用謝，剛學的。”茉莉遞給了慕容淩娢一塊面紗，“戴上。”
“啊，感謝。”這是慕容淩娢唯一願意接受的單品，堪稱社恐人神器！
“按照百蝶的說法，就是要有朦朧感，神秘感，玩欲擒故縱，饑餓營銷。”茉莉看著鏡中的慕容淩娢，認真交待道，“為了她的計劃和你的分成，記住！別在人前摘面紗。”
“嗯嗯嗯，放心吧，人在面紗在！”慕容淩娢拍胸脯保證。
樓下大廳，柳茗正在用古箏彈奏《出水蓮》。這裡坐滿了人。但古箏的聲音回蕩在大廳裡，格外清晰。
“這是怎麼做到的？比話筒的音質都好。”
“你有沒有發現，大廳四周的牆都比較粗糙而且有很多角。”茉莉示意慕容淩娢小聲一點，“這樣就會有迴音，而回聲和原聲相差時間只要小於零點一秒，就會形成疊音。聲音要清晰很多。”
“古人的智慧，好神奇！”慕容淩娢低聲感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