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慕容淩娢突然間想起，‘碰瓷’一詞似乎是源於清末，而此時不管是人們的服飾，還是生活方式。絕不會處於清朝末年。
“犯人已經伏法！”此人提高了音量，向身後其他衙役命令道，“你們幾個先回衙門複命，我隨後到。”
“是。”其他幾人齊聲應答，然後訓練有素地撤離，順便幫忙遣散了四周圍觀的群眾。
還沒等慕容淩娢反應過來，四周已經清場了。
“小姑娘，你是剛穿越的吧？”那名衙役用粗重的聲音告誡道，“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詞彙，不要在公眾場合隨意提及。”
“哦，好的。”慕容淩娢慎重地點點頭，在意識到對方不是老師之後，猛然一驚，抬起頭壓低了聲音問道，“所以……您也是？那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那個老奶奶不是我撞的。”
“這個我當然知道。她跟我們是一夥的。”
“什麼？”慕容淩娢叫了出來，不自然的後退了幾步。“那……那你想怎樣。”
“哈哈哈……不用緊張。”衙役頭領爽朗地大笑，絲毫不在乎慕容淩娢驚恐不安的表情。“我叫劉欽，剛剛演碰瓷的那個是甲曉念。她和我都是晴穿會的。”
“晴穿會……”慕容淩娢小聲唸了一遍這個古怪的名稱，“感覺好像個旅行社的名字。”
“等你到了總部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劉欽突然一本正經思考起來：“不過，這名字確實不夠威風。可惜沒人知道是哪位老領導定下的，所以也沒人提出要改。”
“可……剛才那個老奶奶……”慕容淩娢撓撓頭問道，“她既然是晴穿會的人，為什麼要上街碰瓷？”
“哈哈哈……”劉欽莫名笑了好一會，才努力收斂了笑容，嚮慕容淩娢解釋道，“這種碰瓷是我們兩個常用的把戲，用來把新人拐回晴穿會的。”
“常用？穿越者這麼多的嗎？”
“呃，其實也不算多。”劉欽摸了摸鬍子，含糊地應道，“報錯機率挺高的，如果不是穿越者，那我們就坑點錢，然後隨手放了。”
“額……”這種離奇的工作模式已經成功勾起了慕容淩娢的好奇心，“這種事情我配知道嗎？我是說，如果真的坑了無辜路人的錢，被晴穿會發現了，不會有懲罰嗎？”
“不會，好多人都知道這招，心照不宣的賺小費途徑。基層員工錢少活多又累沒福利，要是再沒油水可撈，哪還有人願意出這種低階外勤。”
“……”慕容淩娢心裡覺得怪怪的，但又不敢提。只能勸自己尊重人家企業文化。
“那你在這個時代的正式工作是衙役吧？你偷偷放了我真的沒事嗎？你那群同事會不會起疑？你要怎麼交差啊……”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現在的任務是把你帶回總部。”他並沒有再回答慕容淩娢那杞人憂天的問題，只是慷慨激昂地說道，“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晴穿會需要你這種人材！”
“誒？你覺得我算得上人才？”慕容淩娢兩眼放光，一副“從今天起晴穿會就是我家，我要為晴穿會發光發熱，死也要葬在公司當發財樹化肥”的積極做派。
“對啊，適合當炮灰，或者接替曉念那份工作。你看著這麼年輕，應該更容易讓別人放鬆警惕……”劉欽激情四射地替慕容淩娢暢想著未來，慕容淩娢只感覺脊背發寒，心裡的退堂鼓噼裡啪啦響成一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