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喻之以為他聽錯了。
可言守致卻再說了一遍:“叫爺爺。你剛才也聽到了,言恆、言淮那兩小子都是我兒子,你既然是他養的,自然是該叫我爺爺。”
舒喻之雖是猶豫了半天,但還是乖乖地叫了對方爺爺。聽罷,那言守致倒是心情瞬間便也由陰轉晴了,又提起了興致,重新叫他的喬姐兒繼續唱起了小曲,還非要拉上李雲岫和舒喻之一起留下了聽。
二人不好推脫,只得應下。
但李雲岫著實有些心不在焉,須無痕那邊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而她剛才替言守致擋下了攻擊,現在腰背還痛呢,哪有什麼雅興在這悠悠哉哉地聽曲。
言守致半睜著眼,瞥見了李雲岫緊鎖的眉頭,悠悠然道:“你是叫李雲岫吧?二十幾歲的小姑娘,整天愁眉苦臉的,好像誰欠你錢一樣。唉,無趣!無趣!”
聽著對方的調侃,李雲岫卻是笑不起來。但是,她倒是挺意外對方明明不問世事,居然知道自己。
言守致搖晃著腦袋挑眉一笑:“蒯越那小子跟我說過你,說有個小女娃會使有意思的靈術,但人卻沒什麼意思,就是個悶葫蘆。”
李雲岫這才知道言守致居然和研修部往來還挺密切的,而且,他這般任性自我的人倒是對蒯越那個吊兒郎當的人挺中意的,但細想又好像沒什麼不對,二人的性子倒還挺相像的。
但言守致倒是因著蒯越的緣故和李雲岫更親近了些,還樂得去逗她,直問她是否對自己有什麼不滿。
“那,言老前輩,我斗膽問一句,今日不是您孫女的訂婚宴嘛?可您不去出席,怎麼一個人在這種偏僻的地方聽曲呢?”
對此,言守致倒是似乎不掩飾他對兒孫們的嫌棄,在他看來,無論他這些個是兒子輩還是孫輩,他都不滿意,還說他們不是繡花枕頭沒啥本事,便是無趣的榆木腦袋。對個性耿直的言懷箋,他自然也是不喜的。
這言守致也是有意思,明明活了那麼大歲數了,心性倒仍像個孩子一樣。
不過,他倒是對李雲岫還挺感興趣的,直言以後若是有事相求,來陪他聽曲兒就可以了。李雲岫心裡暗自嘀咕,只怕是再難會與他打交道了,便帶著舒喻之走了。
看著舒喻之戀戀不捨的樣子,李雲岫倒挺是好奇:“你好像挺喜歡言老前輩的,說實話,他確實挺古怪的,讓人摸不著頭腦,看他孫兒們對他似乎也是敢怒不敢言。”
舒喻之笑了笑:“我自記事起身邊就沒有親人了,只有叔叔陪著我,言老前輩。。。爺爺他,倒是讓我有些嚮往所謂家的存在了。雖然,我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擁有自己的家就是了。”
看著對方面露悲色,李雲岫倒也不忍再去追究他別的事了。
罷了,二人雖是立場不同,但也沒必要整得那麼僵,即使不透過舒喻之,她也早已決定將荒洪州監察分局的黑暗徹底暴露在陽光下,這一點是無論如何都不好改變的。
想到這,她便加快了腳步,循著找去那須無痕與白星漸戰鬥的地方。他們在言守致那拖了小半天,本以為他們估計不在了。但沒想到,須無痕卻仍在那兒,而白星漸已然不見蹤影。
只是,那須無痕的模樣卻是有些奇怪,直愣愣地站在樹蔭下,彷彿整個靈魂都被抽走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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