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猶豫間,卻見這道屏障倏然解開,蒼揚從另一個方向走了過來:“呀,元前輩來了呢。”
“你這靈術。。。”
“啊。。。本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解釋起來太麻煩,索性先便藏起來了。不過,對頂級的術師來說,這點障眼法,著實沒什麼用便是了。”蒼揚一邊說著,一邊推門而入,床上躺著的便是他所“屏障”之人最近幾日銷聲匿跡的言懷箋。
蒼揚瞥了眼床頭放著的吃食,跟他送進來之時依然是一模一樣,原封不動,麵條陀了,菜也涼了。
“啊。。。怎麼一口都不吃呢,到時,我爹又要怪我不會盡待客之道了。”
蒼揚還一臉輕鬆地揶揄,元希辰卻是嚇得臉都白了。因為眼前的言懷箋傷勢著實可怖,臉上毫無血色,半身蜷縮著,一手捂著腹部,傷口似乎是重新換過繃帶了,但周圍鮮紅的滲血卻無時無刻不在訴說著這傷勢的慘重,旁邊換下的外衣更是被染紅了一大片,連空氣中都可聞見血腥味。
“言姑娘,你這是怎麼回事?受了如此重的傷,怎麼還在這裡待著,蒼公子,趕緊準備送健療院了,這等傷勢在家中處理,不要命了嗎?!”元希辰一邊焦急地說著,一邊上前,但卻被攔了下來。
但即使是這般狀態的言懷箋,也一如平日地固執,一把推開元希辰:“關你什麼事?!蒼揚,誰讓你找他來的!府長大人知道便算了,我不是讓你別跟別人說的嗎!憑他跟李雲岫關係,你是就等著別人來看我的笑話是嗎?”
蒼揚上前拍了拍元希辰:“抱歉,因為某人實在太倔了,健療院那邊確實去不了,回去之後也麻煩你先別說出去。”
“蒼揚!!咳、咳咳!”言懷箋還沒說幾句話便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傷口周圍的血也以更快的速度擴充套件。
蒼揚卻只是坐到她床邊,不緊不慢地遞上了杯水,似乎已經對這種情況司空見慣,轉而看向元希辰,繼續解釋道:“如你所見,這傷勢不輕,若是請晏院長或是須副院長這種級別的人物,只怕難免走漏風聲,神武州內,目前現役的的醫療方向的醫官裡,除了外出的醫療組殷攀組長之外,你便是其中最優秀的了,這次,只能麻煩你了。”
這段話既是說給元希辰聽的,也是說給言懷箋聽的,後者的心情也漸漸平復了下來。畢竟,一開始蒼揚本是打算去找那須遊鶴的,這幾年須遊鶴都定期替她檢查身體、護養靈力,對她的情況最是瞭解。奈何言懷箋卻無論如何也不肯,這麼多年,蒼揚也不是第一次和她打交道了,這種時候,哪拗得過言懷箋啊,而元希辰,確實是目前情況下的最優解了。
只是,蒼揚這傢伙,眼見情勢好不容易好轉,卻又多嘴提了句剛才李雲岫和龍潛應該前後腳剛離開,擺明了就是來膈應言懷箋的。
元希辰嘆了口氣,他是知道這二人的關係的,直言道:“路上我們確實是碰上了,但我沒有跟岫兒他們說。之前蒼公子已經提出了保密要求,無論你怎麼看我,還希望你相信我作為醫官最基本的操守。”
言懷箋雖依舊是那副惡狠狠的面孔,但卻是沒有再拒絕元希辰上前為她治療了。她緩緩地抬頭看向站在旁邊一臉笑意的蒼揚,一想到這傢伙指不定又在想什麼鬼主意,言懷箋更是氣得不行,但還是忍住發火的慾望,問道:“阿潛,他們來這裡幹什麼?”
“這個啊。。。”蒼揚作勢思考了一番,隨後笑了笑,“等你告訴我你這傷時怎麼回事,我再告訴你他們是來幹什麼的。”
說罷,蒼揚也不管重傷的言懷箋在他身後的吼叫和怒罵,揮揮手便離開了房間。
元希辰一邊安撫言懷箋,一邊給她重新拆開繃帶,準備進行治療。
剛才一頓鬧騰下來,言懷箋本就虛弱的身體總算是支撐不住了,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而元希辰看到她全身的傷勢,卻是皺緊了眉頭:“簡直是胡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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