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土系漢子還是更為狡猾的,三兩下便趁著混亂逃了出去。
李雲岫正欲追趕,卻被那婦人拖住了腳步:“孩子,我們一直本本分分做人,你與我們什麼仇什麼怨,要這麼對我家相公?!”
“阿姨,你可知,你家相公很有可能與一樁靈屬性兵器的連環盜竊案有關?他若真的問心無愧,為何一見到我就跑?”
李雲岫的質問明顯讓婦人已經有些動搖了,想必她也早已有了懷疑,但她卻依舊沒有放開抓著李雲岫的手。李雲岫本想直接使出原系靈術解決,可這婦人卻並非靈術師,而是個普通人,原系靈術之於她,根本沒有作用!
這種時候,李雲岫也不由得有點埋怨起自己的能力,畢竟換做任何一種靈術,甩開一個普通婦人的糾纏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現在,難道就要眼睜睜地看著這個人跑了嗎?
並不是。
在那漢子跑出巷子之前,他便被言懷箋攔了下來。
言懷箋的靈力探查並不算出彩,自然無法像李雲岫這般靠著靈力的追蹤直接找過來。但她也有別的辦法,她的木系靈力滋生速度極快,可以大範圍地播散靈力的碎屑,形成一張大網一般,透過與周圍的靈力痕跡反應來感知靈力體的存在。
她沿著北二街的案發地點延伸開去,一邊詢問路人,一邊尋找可疑的兵器工坊,
說實話,這招雖然看著很厲害,但在神武州這麼廣大的地方,想要用這種方法來尋人,著實會是有些吃力不討好的。
但憑藉著她的推演和計算,雖是繞了不少遠路,最終也還是來到了這附近。最後,讓她確定到這個小巷的,也並不是犯人的土系靈術,反而是李雲岫攻擊之時釋放的原系靈力。
一路找過來,她已損耗了不少靈力,但面對那土系術師,還是毫不猶豫地便飛身上前。
“看來,我是徹底被小看了啊,一連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女娃子就敢來跟我鬥?!”那漢子還是囂張的很,一方面,他也看出來言懷箋的體力不濟,從出招來看,充其量也就是個二階上品的水準,另一方面,對於年僅二十出頭的言懷箋,還是個看著細皮嫩肉的姑娘家,確實沒有放在心上。
而他的實力也確實不差,揮刀跳躍間,地上飛揚的塵土迷了言懷箋的眼,讓她寸步難行。此人似乎也猜到言懷箋對出手的原因,便自然是不願意放過她的,揮刀徑直砍向言懷箋。
直到這時,在遠處混入百姓中一起圍觀的監察局術師也依舊沒有出手。
言懷箋強忍雙眼的不適睜開眼皮,憑藉著迷濛的視線勉強用靈術攔下了對方的攻擊。但她氣力不濟,眼見就要被對方得手之際,李雲岫趕來救援。
“懷箋,蹲下身來!”
在一絲猶豫後,言懷箋還是聽從指揮蹲下身去,一道清除之力如扇子一般迅速展開,直衝那漢子而去。
對方沒有防備到身後的攻擊,應聲倒地,一邊在震驚於這種詭異靈術的作用,一邊強撐著還打算站起來,企圖負隅頑抗。
因為李雲岫的緣故,言懷箋也得以有了喘息的機會,終於能睜開泛紅的雙眼,瞥了瞥旁邊的李雲岫,冷冷說道:“別誤會,我還是不會跟你合作的。剛才算我欠你的,接下來,就各憑本事了!”
言懷箋這死犟死犟的性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李雲岫只是無奈地笑笑。
那土系術師似是意識到自己敗局已定,最後竟破罐子破摔,直接轟出了大招。
只見方圓數百米的地表瞬間蛻變成流沙,棕黃色的土系靈力自地底向上滋生,如無邊的大火在風中搖曳,映照著橘黃色的日光,更顯得焦灼而熾烈,瞬間便困住了眾人,所到之處無不充斥著百姓們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