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懷箋在北二街唯一的一家早點鋪裡,看著街上漸漸多起的人潮,開始陷入了沉思,一整夜都在各大案發工坊中調查,頭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只是,到目前為止,她對於盜竊靈器之人的下落,卻沒法有更多的頭緒了。
旁邊有一家夫婦也在討論近期發生的盜竊案。
“孩子他爹,這可怎麼辦啊,如果不是這可惡的盜賊,那筆流星鏢的大訂單都夠我們兩三個月的家用了!現在孩子還發著燒,可我們連去看病都拿不出錢了。”憔悴的婦人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啜泣。
男子也是滿面愁容,輕輕地摟著妻子安慰著,口中長長地嘆了口氣:“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已經上報給軍爺了,可這盜賊只怕是也是個厲害貨色,且極為狡猾,現在已經轉交給監察局去查了。但我們也別抱太大希望了,這筆流星鏢。。。怕是追不回來了。”
“嗚嗚。。。等一下,孩子他爹,我突然想起來,你那遠方表兄不是專賣各種靈器的嗎?據說前不久剛獲得一件能定位靈器位置的羅盤,不知能不能向他借來看看,說不定還能找回我們的流星鏢呢?”
“別說了!我昨天也想到這個了,可一問,我表兄說,他不知怎的,一時間也沒找到他的羅盤,怕是幫不上我們了。”
“嗚嗚。。。難道。。。我們就只能認命了嗎?”
言懷箋聽著夫婦的對方,口中的包子也頓時索然無味。她確實想不明白,這盜賊犯下這麼多起案子究竟是為了什麼?若說是為錢,失竊的兵器有零有整,有些甚至並不是什麼珍品寶器;若說是為仇,他隔三差五地便犯下盜竊案,受害的兵器工坊之間似乎毫無關聯,也實在是不知他究竟是按什麼標準在篩選。
她蹲守了一夜,也並未等到盜賊再次翻案,眼下,她的任務調查似乎陷入了瓶頸。
冥思苦想間,她看到李雲岫和路景容也走進了這家茶館,眉頭一緊,內心不由得更加煩躁。
李雲岫看了她一眼,在門口躊躇了半天,還是走了進來,在不遠處的另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言懷箋並未理會對方,可她總覺得對方似乎一直是在盯著自己,這種感覺讓她極為不舒服。而言懷箋甚至都不想轉過身去看看李雲岫的方向,囫圇吞棗地最後吃了幾口桌上的包子,便起身準備離去了。
正在這時,李雲岫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攔下了她。
言懷箋下意識地便甩開了,冷漠地問道:“幹什麼?”
李雲岫停在半空中的手顯得有些尷尬,她思考了一會,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認真地看向言懷箋:“懷箋,這次任務,我們合作吧。”
“什麼?!”言懷箋不可置信地看向李雲岫,“你瘋了吧?”
李雲岫一臉無奈,但這個回答倒也是她意料之中的,她繼續說道:“懷箋,我認真分析過了,雖然不知道其他幾組人的任務是什麼樣的情況,可至少我們這組的任務,僅憑一人之力要在一天之內抓捕到犯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言懷箋一手重重地錘在門框上,突如其來的動靜甚至使得周圍人都紛紛側目。
“李雲岫,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可能?什麼叫你認真分析過了?你以為你是什麼人,你輕飄飄一句話,就想來斷定我的成敗?!開什麼玩笑!”言懷箋壓低聲音,但心中的怒火卻能透過那語氣傳遞出來,“別太小看人了,你自己不行,那是你的問題,我一定會憑藉自己的實力,親自抓到犯人,堂堂正正地走進監察局!”
李雲岫再怎麼樣也該聽出來了,言懷箋這是在諷刺自己能力不行,還想偷摸耍滑依靠別人唄。內心雖然一陣委屈不甘,但她還是冷靜下來與言懷箋分享了自己的調查經過。